夏侯皎月这个“通房侍妾”,一时倒是想和夏侯皎月说说话。 她这几日其实也发现,夏侯皎月自从回来后,看上去颇为低落消沉,倒像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她难免想着,该不会自己抢了夏侯皎月的位置吧?如果不是自己在,那一日萧铎会那样严厉地对待夏侯皎月吗?犹记得以前,夏侯皎月在萧铎身边伺候得颇好呢? 于是这一日,她总算寻了一个机会,把夏侯皎月拉到一旁好生说话。 “阿砚姑娘,您有话吩咐就是。”夏侯皎月如今面对她,竟然是姿态颇低,俨然把她当个主子般看待。 这让阿砚颇有些不是滋味,她心里还当夏侯皎月是个温柔高贵姐姐呢。 “你也不用对我说话这么客气吧。”阿砚咬了下唇,挑眉笑着对她说。 夏侯皎月笑了笑,却没说话。 阿砚见此,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了。 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她犹自记得自己苦哈哈地被各种威胁嘲笑的时候,那个时候夏侯皎月可是萧铎身边一等一大红人的模样,转眼之间,她都对自己毕恭毕敬了。 “姑娘有话,但说无妨。”夏侯皎月微微垂下眼睑,这么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一些私密事儿。”阿砚一时真有些难以启齿。 “嗯,你说就是了。”夏侯皎月抬眼认真地看着她。 “其实我是想知道,夏侯姐姐,你在九爷身边,算是什么?侍妾?通房?还是?”这是阿砚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夏侯皎月听得这话,微怔了下,苦笑一声,低下头,轻声道:“我不是他的侍妾,也不是通房,我——” 轻轻叹了口气,她垂下眼:“我只是一个普通丫鬟而已。” “嗯?”阿砚分外诧异的,因为夏侯皎月实在是太有优雅美丽,这怎么也不像个普通丫鬟啊。 夏侯皎月再次苦笑一声,面上浮现出一丝忧伤:“我以前有个未婚夫的,可惜是个命短的,已经不在人世了。前几年我家里遇到了事,一个不好,便是灭族之灾,九爷出事相救,才幸得保下家族性命,我的父亲感谢九爷的恩德,便把我送给了九爷。” “竟是这样!”阿砚其实心里纳闷的是,他竟然会干这种好事? 一时不免又有些疑问:“夏侯姐姐,你的父亲既将你送给九爷,你又一直贴身伺候在他身边,他,他——” 她压低声音,左右看,这才小心地道:“他难道一直不曾对你下手?” 下手?听到这个词,夏侯皎月端的是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个意思? 阿砚脸上微红,不过还是咬了下唇,凑近了夏侯皎月:“就是让你陪着上床啊,抱抱你亲亲你,顺便对你发发情啊。” 要说这萧铎也二十几岁的年纪,男孩子十三四岁就该开始了,他应该不知道发了多少次呢! 夏侯皎月听到这个,震惊地看了眼阿砚,脸上瞬间红得像涂抹了胭脂一般。 她一则是震惊阿砚的用词,实在是不拘小节,二则是震惊她竟用这样的言辞提及九爷,这就意味着…… 再次端详起阿砚来,夏侯皎月的目光颇有些异样。 “咦,夏侯姐姐,他也曾对你如此?可有得手?”阿砚看她面红耳赤,自然想当然起来。 这话一出,吓得夏侯皎月连连摇头:“当然不曾!” 声音太大,说话太急,完全不像平日里那个淡定如水的夏侯皎月了。 她可能也觉得自己说话有些失了分寸,忙收敛了气息,柔声解释道:“我虽贴身伺候九爷,可是九爷一向君子之风,便是伺候他沐浴更衣,他也从不曾有任何不当之举。” 这下子轮到阿砚吃惊了:“原来他以前竟是这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