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不必叫醒了她,他自己则是在外间洗漱过后,才进去寝殿,悄无声息地上了榻。 其实白日里两个人有了夫妻之事后,萧铎今日整整一天做事总觉心中恍惚,有时候看到别人一个背影,只觉得像她,便想起她当时种种情态来。 她当时是梨花带雨在自己怀里哭泣不止,开始时是羞恼成怒粉拳一下下地捶打着自己,后来则是攀着自己的脖子一径地求饶,颤巍巍的身子让人忍不住心中生怜。 萧铎想起这些,不免呼吸急促起来,胸臆间倒仿佛燃着一团火,只恨不得飞回自己府邸,将她按在那里。 如今好不容易熬到夜晚时分,他小心翼翼地躺在她身侧,寝殿内夜明珠已经遮了起来,只有外面廊上壁灯透进些许光亮来。 萧铎便借着那点朦胧灯光看过去,却见阿砚正睡得香甜,挺翘的小鼻子安静地一翘一翘的,耳边秀发掩映间脸颊旁,生动温存,看得人心里发软。 他心神一荡,不免想起昨日和她的种种情景,便有些按捺不住,就要抱住她行事,谁曾想阿砚却是疼了,在睡梦中蹙着眉推开他,没好气地嘟哝道:“你弄得我好疼!” 萧铎闻听一愣,低头看去时,却见阿砚并没醒来的,她不过是在说梦话罢了。略一沉吟,他忽而想到什么,当下伸手摸索过去,却觉和昨日并不同,看上去竟是有些肿胀。 轻轻咬唇,他帮阿砚盖好锦被,起身披了外袍下去,却是直接唤了如意: “夫人今日可有什么不适?” 如意忙上前答道:“并无不适。” 萧铎闻言:“是吗?” 如意听得那声音中颇为不悦,顿时一慌,忙跪下道:“夫人今日精神好得很,还问起御膳房的事呢,实在是并不见有什么不好。” 萧铎挑眉:“身子并无哪里疼痛?” 如意闻听这话,一时恍然,这才明白过来这位殿下是个什么意思,当下脸上泛红,无奈又想笑,勉强憋下,恭恭敬敬地回复说:“夫人是初次,难免有些肿痛,其实已经敷了药膏的。” 萧铎想起刚才阿砚在睡梦中依旧蹙眉不喜,便拧眉道:“用的什么药膏,管用吗?” 如意此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硬着头皮道:“奴婢实在是不知是否管用,只是那药膏总是太医院拿来的,想来是管用的?” 萧铎听到太医院三个字,一时有了主意,吩咐如意道:“你先进去伺候夫人,我去去就来。” 如意刚要点头称是,一抬眼间,萧铎已经不见了。 ********************** 太医院里,今日值夜的是顾太医——也算是萧铎的老熟人了。 长夜漫漫,顾太医刚要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便觉眼前一花,一道黑影落在自己面前。 “刺——”他刚要大喊刺客,便发现不对劲,眼前的人,这不是湛王殿下吗? 当下忙上前跪拜了:“下官拜见湛王殿下。” 萧铎抬手示意他起来:“不必多礼,我是来问你要些药。” “药?敢问殿下可是有何不适?”顾太医微惊。 萧铎摇头:“不是我。” 顾太医纳罕:“不是殿下,那是——” 他话说到一半,顿时明白过来:“想必是顾夫人了,敢问顾夫人有何不适?” 萧铎想了想,这话却是不好说出口,他面无表情地沉默了会儿,终于一个字一个字道:“行房所伤。” 顾太医听得这话,越发诧异,不免想起白日里听说的事情,听说这位殿下和他那位小妾当着建宁帝和文武百官的面在那里斗嘴——也可以说是打情骂俏。之后一言不合,这位行事不羁的殿下竟然是抱起她的小妾,直奔后面寝宫去了。 如今呢,这位殿下又来找自己要行房后所用的药膏? 这这这…… 顾太医顿时脑补了一出活色生香的八卦消息! 萧铎看着顾太医那脸色,面上泛冷,阴声道:“到底有没有?” 这话一出,煞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