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倔强地看着阿砚:“我是来带你离开的。” “你?带我离开?”阿砚疑惑地看着他。 何小起点头:“是。我得到一个消息,萧铎乃是克母克妻克子女,注定孤寡一生的人,你跟着他,没有什么好下场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阿砚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小起,我是否要走,那是我的事情。在考虑我的事情之前,你还是把自己照顾好吧。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也不知道真假,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跑进府里来,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跟你走?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不是骗你利用你?你又凭什么把我带走?凭你假装厨子进来这府里吗?凭你手里一把炒菜铲吗?” 她这话一出,何小起那清秀的脸庞上顿时没了血色,一双发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阿砚头疼地望天。 她知道何小起对自己好,何小起是为了自己好。 可是何小起只是个凡夫俗子,而且还是凡夫俗子中最普通的那一个,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和萧铎之间有着怎么样的纠葛,更不知道柴大管家是何等神通的人。 他傻,傻得一根筋,被有心之人利用,根本不知道踏前一步已经是悬崖! 他用这么尖刻的言语来挖苦他,只希望他对自己彻底死心吧。 自己面前是一个独木桥,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悬崖,这样的路,她宁愿自己走,不需要别人来为自己承担。 谁知道何小起却上前一步,死咬着牙道:“阿砚,跟我离开。我一定能把你带走的。” 阿砚听了这话,调头就走,冷笑一声:“我不需要,你赶紧滚,滚得远远的!我不想看到你!” 如果以前还不确定,那她现在比以往都清楚地明白,何小起看起来是喜欢她了。 这已经超越了所谓的师徒之情。 男女之情,她不需要。 何小起原本要跟过去,可是看看周围有侍卫走动,到底是怕被发现了,把个拳头攥得青筋毕现,硬生生忍下了。 阿砚狠心地连头都不会,径自来到了湖边,看到那碧波荡漾杨柳逶迤,她深吸了口气,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刚才对何小起说了那番话,其实她心里也难受,曾经那个单纯固执的少年,虽对自己百般不喜,可是依旧心存善良的倔强少年,如今怎么成了这样? 他误入歧途了,阿砚心里比谁都清楚。 只可惜她自顾不暇,如今能做的,也就是把他推远了。 谁知道她走出没没多远后,便看到前方站着一个孤零零的人影。 是宁非。 宁非也没说话,就站在那里,阿砚见此,干脆也不说话了。 他来找自己,自然是有话要说,他不说话,她就慢慢等着。 果然,等了片刻后,宁非开口了:“何小起来了。” 阿砚点头:“是。” 何小起以为自己聪明,但其实他在别人眼里就是个笑话吧,府里多少眼睛,怕是都心知肚明呢。 “跟着他走吧。”隔着面具,宁非的声音有些暗哑。 “跟着他走?”阿砚惊讶地抬起了头。 “是。一切我会安排的。趁着萧铎不在,这是你离开的最好时机。” “柴大管家呢?”阿砚知道,柴大管家看似病重咳血,可是那条命,却看起来长久得很。 他也盼着自己离开,可是他会放过背叛了萧铎的何小起吗? “柴大管家,我来应付。”宁非这么说道。 阿砚盯着他那冷硬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