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错漏的法子,不是姐妹易嫁,而是姐妹共嫁,同前世一模一样! 木容忽然间有气急反笑的愤怒,这份神情出现在她故作不堪打击的脆弱悲伤上,更带出了几分无以名状的凄迷。 看来她的好父亲今日唤她来,想要商量的只是她和木宁之间,谁为嫡妻,谁为平妻,更或者,是二房夫人,是妾室。 枉费日日在意颜面名声,可做出的事,却真真是最不要脸的! “也幸好,云大人并未见过我。既如此,云大人大约也乐见其成,这婚书,还是留在三姐那里吧。” 木容尽力让自己显得软弱,却实在不稀罕这样让她生呕的婚事,说罢用帕子握了嘴,匆匆和木成文行了一礼,转身便急急退去。 “四妹!” 木宁造作关切声音响在身后,木容理也未理。 今日木宜在云家人跟前撕破她刻意维持的误会,她无路可走,这最后一步也就不得不施行,竟是如此坚决要抢妹妹的亲事,更要和妹妹共侍一夫! 木容就这么一路匆匆回了西跨院,木宁又在木成文书房待了一会儿才也出来,徐徐往东跨院回,是径直去了梅夫人的荣华院。 木宁去时,梅夫人正在妆台前坐着任鸾姑拆卸簪环,见女儿进来,一副淡然从容,她便笑了起来: “成了吧。” 鸾姑一瞧,便把屋里伺候的人都先挥退了下去,屋里就只剩了她们母女主仆三人。 木宁坐着却没说话,面上有几分郁郁的不足之色,梅夫人知晓她的心事。 原本只想着把木容支出去,待她和云深的亲事因错就错下去,人嫁去了云家,就算给发觉了什么不对也为时已晚,只能就这样了。 可如今连翻闹将下来,几次都不顺畅,更到如今把木容直接捅到了云家人面前,这事想要再成,也就只有姐妹共嫁这一条路,难免木宁觉着委屈。 “眼下这样也就罢了,好歹你和云家那大少爷是早有情意的,比不得四丫头人生情薄,出身低又穷酸没嫁妆,以后嫁去了云家,死丫头要过什么日子,还不是你说了算。” “小人多作怪,我瞧着四姑娘确实也是刁钻的,挡在里头实在惹人生厌!” 鸾姑在旁顺了几句,木宁脸色才慢慢缓和下来,她的事已成定局,眼下也没什么可牵挂的了,便问起鸾姑: “六妹可服药睡下了?” “睡下了,是我亲看着服了药睡着了,我这才回来的。” 木宁便点了点头,眉尖略蹙: “要说起来本也不该,起先只当六妹是不服被罚故意信闹的,可如今看来,她大约半夜里是真见了个男人立在窗外,才吓成了这样。” 木宁一提到此,梅夫人面色一沉: “苏凉月一贯狐狸一样,从不会送把柄给人,这做派不像是她。” “倒也不像是芳草,她有多大胆子?况且那日你瞧她妹子的事,要真是她授意她妹子去做那事,她也不会气的险些保不住孩子,娘别再疑心她了。” 梅夫人听了木宁的话,眼神闪了闪,却没说话,又过了半晌才缓和了些微神色,攥着木宁手拍了拍: “天也不早了,这些日子天天殚精竭虑的,快回去歇着吧,有什么明日再说。” 木宁点头,同梅夫人行了礼便退了出去。梅夫人慈和眼光在木宁出去后立刻便森森阴冷,对鸾姑低声交代: “芳草那里你看着些,这一胎务必保住,她才能把老爷的心拴在东跨院里。若生下的是女儿也就罢了,若是男孩……” 梅夫人眼底顿现杀意,鸾姑会意: “主子放心,定做的滴水不漏。” 梅夫人满意点头,却又想起木容来: “可打听出来隐先生和四丫头有什么渊源?这节骨眼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