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 看来是要用这些屏风,也算是应了男女不同席。 虽能听到些声音,却是分毫不漏瞧不见对面的。 两边也是有意避讳,说话的声音便都不大。只是忽然另一边有人扬声说了几句,木容只惦记着这龙游梅,也没听真切,可见同席的木安忽然脸色一变,显然这是七少爷的声音了。 此事同她也无关,木容自然不以为意,只是一旁那席坐着的木宁却是不时回头来看她,目光便扫向她发间那支金簪。木容蹙眉,实在不知石隐交代这一句到底是何意思。 众人用着茶点赏着梅,忽一阵微风来,便有些花瓣落下,愈发美不胜收,正自惊叹,那边七少爷却是又说起几句话来,听这话里意思,倒像是在同石隐说话,隐约提起的便是那日在侯府后花园中遇见的事,木容脸色微变,眼见这七少爷就要说到不堪处,却忽然有道声音截断了他: “好聒噪。” 不过是低沉而又淡漠的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可那七少爷却被生生截住。 木安心绪不宁,眼看又要落泪,木容沉眼一扫,莲心便端着茶壶到前给木安又添了热茶,轻声笑说: “二姑娘伤寒似还没好透,瞧着神色还是不大好。” 只是四下里静,这声音便也传到了旁人耳中,也隐约到了屏风那一边。木安听了这话赶忙勉强一笑,那边七少爷也再没了声音。木容发觉这七少爷也是颇为忌惮的,似乎也怕他和木安的事传扬出去。 也不过又静了半晌,各自赏着各自的花,同身旁交好的人闲话一二,却是忽然听了屏风那边木成文同赵出聊了起来: “倒是听说静安侯同周家少爷早便相识,这周家同我们府上倒也算得是亲戚的。” 赵出闻言一笑,约略带出几分讶然: “我倒不知,景炎同贵府竟还是亲戚?” 木成文一听赵出这称呼,登时意会,看来他和周景炎果然极为相熟,便是笑道: “是。” 赵出听了他回话,只约略一笑便不再回应,木成文自觉讪讪的,梅夫人大约同他说起过有什么心思,只觉着总要再和赵出攀附攀附,却又觉着老脸发烫不知如何开口,此时却听石隐忽然缓缓接口道: “师兄不记得了,周姨却是入了太守府的。” 只这一句,赵出做恍然状,木成文尚未赶忙接上,却听始终一言未发的云深登时笑迎上了石隐: “听隐先生说话,倒是同周姨很是相熟?” 赵出闻言只淡然暼了石隐一眼,石隐正端了茶盏,听云深问,仍旧等着那口茶慢慢咽下了,方才将茶盏放下,带着几分懒怠回他: “早年间家师曾到峦安来办事,不巧落了困境,托赖周姨相助。” 石隐也算将渊源说清,可云深却紧追不放: “哦?倒不知隐先生尊师哪位?” 石隐薄唇忽而一勾,竟生出几分冷冷的魅惑: “石远。” 旁人尤可,只木成文和云深二人一听石远二字,登时面色大变。 云深却是尤自维持,转而去看赵出: “倒听隐先生唤静安侯一句师兄,莫非亦属同门?” 赵出看了石隐一眼,只淡然一笑: “是。” “难怪。” 云深脱口而出这一句,却是自觉失言,赶忙一笑掩饰。 这石远当年本是当今圣上身旁暗卫,本不过是个暗卫,只是当年夺储几次三番落入险境都是这石远相救,更是智谋过人,为圣上登位立下汗马功劳。圣上继位后本要大封,谁知积年伤患发作,大封前竟是不治而亡,圣上为此曾哀痛万分,自呼失了左膀右臂。 难怪三皇子当初一见石隐便急于纳入麾下,更是举荐到圣上面前时,圣上竟破格降用。 只一个石远徒弟的身份,便抵过了万千。 木成文眼下却是手脚微颤,自觉身旁如今坐了两尊发光的菩萨,不知梅夫人那想法到底是该还是不该了。 旁人却都还不甚明了,只知赵出石隐本也就是当朝如今炙手可热的人物,木容却是听了他说起师傅名唤石远,依旧的一知半解。只瞧女眷这边,也不知道是都没听到还是怎的,亦是分毫未被惊动。 “前些日子倒是在外面忽然听到些周姨传闻,似乎很是不堪,却不知已然过去十几年的事,如今怎么忽然又被掀起。” 石隐状似无意提及此话,木成文赶忙笑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