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个,到最后他的家产也是一分不剩没给侯爷分毫,如今侯爷另择明主,他还记恨的派人袭杀,侯爷那份心心念念自小到大的情分,还是赶快弃了吧,否则再不回手,可就被他害的骨头都不剩了!” 赵出面色深沉瞧不出喜怒,倒是沉吟半晌咬着牙道: “辛大人说的对。” “侯爷能想明白可是最好,也不枉辛某做了小人和侯爷说这些。” “哪里。” 赵出显然不耐烦再应付,那辛大人赶忙又客套了几句便告辞了,他方才一走,玉瓶儿便又晃了回去。 “实在看不上,大男人家的这样挑拨是非,实在看不上干脆明刀明枪拼个你死我活也就算了。” 赵出一见玉瓶儿这才露了笑容,领着她一前一后进了屋里。 “师叔怎么没来?倒叫你来了。” 玉瓶儿撇嘴: “我倒不想跑,是师傅不得闲,那边情况似乎不太好。” 赵出扬眉: “这是怎么了?” 他并未刻意对外隐瞒自己遇袭的事,是木成文再三下帖子请他去,他也是为着做样子,谁知去了木成文又是拿那些事要他纳木五入府,愿意为奴为妾,急切的想要把木五塞给他。他愤愤而去,倒是一出门遇袭,竟还是那木五呼喊了一声惊退了歹徒。 他以为,石隐定是听到了风声才知道他受伤,派了人来看。 玉瓶儿查验过他伤,又唠叨起来: “你也是,伤了也不派人说一声,得亏今日那什么云大人大婚,听莫槐说是木家一个什么姑娘告诉了四姑娘,四姑娘又叫他告诉了隐师兄。这伤势倒是棘手的很,刚好射在了上回受伤的地方,不好生治这条胳膊可就完了!我这几日就住你府上了。” 赵出一听拧眉,竟是木五告诉的。 ☆、第九十七章 木五的心,倒实在是放在了自己身上。 在峦安几次相见,这姑娘看似柔弱却是个刚强的,在来京路上危急中聪敏化解险境,一路上不肯多舌也没在自己面前多献殷勤,却是一路仔细打点他吃穿用度。 及至入京,他受伤那一回,她细心发觉也未曾声张,只每日熬住药膳,他的伤才能恢复的那样快。即便是木成文逼婚那一出事,如今查明也不是她的心思,而是她身边出了一个眼线,可他的嘲讽轻鄙她却全接下了,无从辩驳的被他赶了出去。 她的品性容貌乃至于行事,都挑不出一丝错处,反而是他,是他对不起她。 思及木宛,赵出忽然心底柔软。那一年那个纤弱的豆蔻少女,叫他一推门便看见了身子,他们从那时起就缠在了一处,可是他,却狠心斩断了。 他叹息一声,玉瓶儿觑着他神色,又交代起来: “隐师兄的意思,大约计划有变,叫你不管怎样沉住气,只按他计划行事,万不能乱了阵脚。” 赵出点头,他们剑走偏锋,失之分毫谬以千里,付出的都是性命的代价。旁的事,还是暂且放一放吧。 “备一份谢礼明日送到木府,只说是谢木五姑娘相救之情。” 他交代了底下人,引得玉瓶儿一阵嗤笑。 只是到得第二日,他派去给木五送谢礼的人回来,却带有几分古怪。 “木五姑娘身旁跟了好些个粗壮婆子,五姑娘神情极差,起先一言不发,后来收了谢礼只说了一句有事相求,就被那些个婆子捂着嘴带走了!” 赵出倏然拧眉,被捂住嘴带走了? “木家出了什么事?” “木家自辞官赋闲后,除昨日嫁女,也没旁个事啊。” 下人也是不解,这木家人实在古怪,即便是庶出,可到底也是个主子姑娘,怎么就由得粗使婆子这样搓弄。 赵出沉思片刻: “就说我制宴谢五姑娘,接五姑娘赴宴。” 他终是有些不太放心,觉着还是见一面为好。下人一见自家主子竟是如此上心,也是惊了一惊,便也赶忙去了。看来自家主子对那木五姑娘还是有些心思的。 木宛实在无路可走,自在西小院被禁后,行动四五个粗壮婆子跟随,莫说是送信出去,就连吴姨娘的消息也未曾探听出分毫。 正是心焦如火,恰赵出派了人来送谢礼,她几番思量,终又腾出一丝念想,渴盼着赵出能救她和吴姨娘,只是还没说出口,就被这几人给带回西小院锁上了门。 木宛头一回如此害怕而绝望。 她只能瞅着窗子外透出的光良猜着时候,也不知又过多久,她听着门锁被开,回头就看见鸾姑铁青着一张脸冷笑: “五姑娘莫不以为这就能救自己?我劝五姑娘还是谨慎说话,要是引得静安侯怀疑,吴姨娘可没好果子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