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其实都怪不得她,她也同样没得选择,可他却把一切罪责都归咎在了她的身上。 她何其无辜,却未辩解一句。 赵出心里发颤的疼,他怎么能亲手让自己当年就认定了的女人,变得如此不幸。 小七盯在侯府外,只是侯府大门却并无什么人往来,好容易见了那个惠安堂的郎中出来,她悄悄跟在后头,就听了那人对身旁跟着的小厮急匆匆的交代着药方子,瞧这样子像是去抓药的。 小七眉眼一动,这人还要吃药,显见着没死。她心里也高兴起来,毕竟这可是她恩人的妹子。 一路小跑着往襄国公府偏门去,只是还没到,却忽然见着在角落里倒着个浑身血污的女人。 “我的天,这是怎么的?” 小七惊呼一声慢慢凑过去,这里转角就是襄国公府的偏门,倒是个僻静的地方,寻常没什么人往来,可这地方怎么就能有这么个人? 离近一看,这人胸前起伏还有气息,她这才松口气,上去拍了拍她。那人倒像是睡着了被惊醒,一把攥住了小七手,又把小七吓了一个魂飞魄散。 “救……救救我……” “我倒是想救你,可我也是个小乞丐,怎么救你啊!” 小七吓的甩手,好容易甩下了,这人又倒回去,就听着稀碎声音传来: “四姑娘……四姑娘……” 她颤颤指了襄国公府,就晕了过去。 她是来找四姑娘救的?小七这一瞧觉着愈发紧要起来,赶忙跑去偏门,依着和莲心约下的样式敲了门,便有个家丁来开门,她慌张请小厮叫莲心来,不多时莲心便匆匆而来,她也顾不得先说话,直引着莲心先去瞧那奄奄一息的人,莲心到底还是拿帕子给那人擦了一脸的血污,才勉强看出了是谁,这一下却惊奇了起来。 “我来安置这人,侯府那边可有情况?” “正是有情况了才赶快来的,听侯府里惠安堂的郎中说起,五姑娘大约无碍,只是伤的不轻,大约需要休养一阵子。” 惠安堂是洺师叔悄悄安下的,只没挂在名上,甚至还请了一位所谓的神医坐堂,更有数个郎中,反倒是真正管事的玉瓶儿,洺师叔唯一的弟子,反倒只掩着身份在里做了一个医女。 莲心听了才放下心来,催促着小七赶快去了,又给了张木容交代下的银票。 “上京日子好多了,这银子还是叫姑娘自己留着使吧!” 小七赶忙摆手,木四姑娘给她的恩典已然够多,眼下不过替她做些事,回回还都要赏钱。莲心却不由分说把银票塞给了她: “也不单是给你的,姑娘交代,你那兄长还是寻个踏实地方安置好,弟弟妹妹也年小,上京不比旁处,鱼龙混杂,谁也不在乎你们这样的,若是有个好歹或是走丢了,难受的还是你们,乞丐不是长久之计,好好安顿个家才是正理。” 小七笑笑,心里却发酸,也只有木四姑娘,才是真心为她考量,她拿衣袖一抹眼,转身一溜烟就跑了。莲心四下看去,见此处极为偏僻没人瞧见,才叫了方才开门的家丁来把人抬了进去,也不敢往木容那里送,只放在了门房,给了家丁几两银子,叫赶快去请郎中来医治一番。 府中虽有洺师叔,可洺师叔却不是寻常能用的人,况且这海棠,她也还真吃不准该不该信。 这边安顿好,莲心便慌忙回到木容院子,将所有一五一十告知,木容方才因着木五无姓名大碍松了口气,只是一听说海棠一身是血倒在外头,禁不住又蹙了眉。 海棠昨夜来送信,今日黄昏便被发觉一身是血倒在这里,看来昨夜她的行踪定是被人发觉了。 莲心又交代了她的安置,木容点点头,莲心的安置最为妥当,只等海棠醒了,她再细细查问吧。 这边思量着,她叫了冬姨来,她到底是木宛的姐姐,即便不好亲身往来去侯府探看,可若不闻不问也实在说不通,便叫冬姨收拾了些上好药材补品,往侯府去探望木宛。 她思量着,尚觉不安,便叫莲子去让莫桑瞧瞧石隐回来没,她总觉着有些事还是说开了的好,免得两人终隔着那些个说不清的误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