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向着她,深深吸气。 “你……回去吧。” 缓过神来木容也通红了一张脸,忽然想起他半夜至此若叫人发觉甚为严重,催促了一句,石隐本待再陪她一会,可胸中却阵阵动荡难以按捺,确然不适再留下去,便点点头,临走还忍不住回头再看过她,方才急急而去。 木容忍不住浅笑,只浅笑后仍旧止不住的悲凉。或许大仇得报之前,她都没法子平静面对莲子。 她转而闭眼,迫着自己休息,脑中却是不住回转,兜兜转转,往来无数。归根结底,真正害了她娘,又一心要害死她娘的,是苏凉月。 翌日一早木容屋中尚没动静,莫桑便透着窗子同莲子说了要送她走,莲子虽万般悲凉,却还是收拾了行装,趁着天还没亮在院子里向着木容窗户磕了头,便随着莫桑去了。 没用马车,竟是一乘轿子直进了木容院子,接了莲子就走,莫桑随在轿子后头,却是忽然回头轻声交代莲心: “若有人问,只说是接送医女,莲子病的严重。” 莲心正是心有戚戚,听出些门道来便点了点头,莫桑随后跟出,轿子去到惠安堂后院,莲子也没被送远,随后又被马车悄悄带了出去,只去了玉瓶儿在城南偏僻处的宅子。 木容总还惦着她病着。 却是莲子方才一去,木容屋中就有了响动,莲心匆忙进内侍奉。 “去请周表哥帮着制一张铺子契书,就选一个从苏凉月手中讨要回来的,不要最赚钱的,不上不下就好。” 木容神情不大好,莲心不敢多话,侍奉她洗漱后便往周景炎院子去了。 宫中事好容易完结,周景炎正是拖懒方才起身,同伺候的青梅正说这话。 说的正是陈青竹的事。听说云深因为陈青竹的伤势万般悲痛告假在家,还求了三皇子请了御医医治,只是到底伤势深沉如今还奄奄一息。 费尽心机进了云家,瞧去万千宠爱总算给自己挣了一条好路,谁也没想到竟是这般结局。正是唏嘘,便听报说四姑娘那边来了人。 周景炎未曾出面,青梅去见了莲心后回来,面色便有些深沉。 将话的告诉了周景炎,周景炎勾唇冷笑。 歹毒贪心的妇人,当初周家忙乱,其后又是一把火烧的干净,谁也没去留心那些药渣,若不是因她此时再添贪念,还真是把她给漏过了。只是这一趟回峦安,总有些事也该和梅千云清算清算了。 制假契书这样的事自是周景炎这样的商人做起来更便宜些,叫了心腹账房来,不过晚间契书就送到了木容手里。 木容又叫了海棠来,海棠这些日子将养身子已好了大半,脸上也一直用着药,本来狰狞可怖的伤现下也退了暗红的颜色,渐渐变浅。 木容将契书给了海棠,交代了几句,海棠会意,敛了神色便去了,反倒冬姨很是担忧。 “姑娘,她从前待三姑娘那般忠心,眼下叫她去做这样紧要的事,可不会出了差错吧?” “再忠心,也已死在木三手中了。往事不论,她总会想给自己谋一条出路,她同我没丝毫主仆情意,自该清楚我不会留一个没用的人,想叫我给她安顿,总该自己给自己挣一挣。” 冬姨明白,却仍是忧心不已。 却说海棠拿了契书换了衣裳,又整理了行装便上了马车往木家去,还没下车只叫赶车的莫槐通传要见苏姨娘。苏凉月一听是木容处有了消息,喜出望外。 海棠带着围帽被请进西小院,掩好了门窗这才取了围帽,苏凉月登时惊疑不定。 “你……” “姨娘不必惊慌,我是给姨娘送东西来的。” 海棠含笑递上契书,苏凉月一见之下登时欣喜,接了契书细细去看,见不是最赚钱的铺子,反倒松下心来。 木容若真拿了最值钱的铺子给她,反倒叫她疑心是麻痹了她好要算计。 “你是三姑娘身边的人,怎么如今也到四姑娘跟前?” “那些姨娘就不需计较了,如今还有些话要带给姨娘。我们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