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这成千上万的百姓,有的当年亲身经受瑞贤太子德政恩惠,有的从父辈口中听到传承,每个人心中的瑞贤太子仁德心智并备的明君不二人选,是真真正正该要继承大统的皇族嫡枝,是万众归心的拥戴。而这份上至朝堂统治者下到蝼蚁小民都对瑞贤太子的拥戴,才是圣上心底最大的忌讳。 毕竟他从来都是退而求其次,靠肯一力执行瑞贤太子举措方才得了皇位。 郑少将军已然打开铁链,随即众人听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盔甲撞击声响,惊惶回顾就见身后自南北两路到了两列精兵,每边少说几百人,而领头在前的正是镇守西北两边的秦国公和郑将军,百姓让路二人引队上前,到得刑场边缘翻身下马,带着甲胄跪地行礼: “臣,护驾来迟,皇孙殿下恕罪!” 从戎之人苍利悠远的声音传遍刑场,石隐神色淡然,只是尚未回应却忽然听得他身后崇德塔上传来一阵狠戾笑声。 “老子今日安心掀大浪,谁知竟被旁人拨了头筹!” 顺着声音众人此时才发觉崇德塔上站着一人装束古怪,而他手中尚且攥着一道麻绳,麻绳顺着悬在塔外,竟捆着一个女子吊在半空,只是口鼻被勒住,涕泪横流不住挣扎,众人吓得一阵呼喊。 “老子是被梅氏那贱人逼的不得不落草为寇!老子不做强盗就要被她杀!安安生生在山上过着小日子,是梅氏那贱人引了江家来求老子劫了峦安周家!也是梅氏那贱人的女儿请老子劫杀了木家那个四姑娘!凭什么她们母女只被捉拿,老子却要被赶尽杀绝?” 他大声喊话晃了晃麻绳,终有几人认出麻绳绑着的正是三皇子府中的贵妾江氏,峦安富商江家嫡女,云深的表妹。 自有人惊呼一声,那人得意大笑: “不叫老子好过!谁也别想好过!老子早已在崇德塔四下都埋了火药,你们这些为官为宦的也陪着老子下地府吧!” 他大喊后一松麻绳,江氏登时落地,崇德塔百尺多高,就见江氏落地踢腾两下便不再动,口鼻出血。石隐不待众人回神,早已令秦郑二人领军疏散百姓官员缉拿山贼。 众人一听四处埋有火药,登时乱做一天,整个崇德塔周围沸反盈天,就连官员也四下逃散,云深更是捂住半张脸冷笑而去。 崇德塔上影影绰绰露出十几道身影,郑少将军紧紧护卫在石隐身旁,四下里却竟没一条路能走,石隐只在人群中扫视一周,便指向几处,秦郑二位将军立时领军前往,只是到底一片混乱难以追上,这情境恐怕也是山贼早已料到,只是不知朝廷兵马围山剿匪,他们是怎么跑出山来的? 一片混乱中北边忽然一声巨响,震的地面都不住晃动,随即崇德塔北边整个一片火海夹杂着凄厉嘶喊,石隐拧眉上前几步,却叫郑少将军一把揽住: “殿下,以防混乱中有人趁机行事。” 一旁终是回神的简箬笙听此话冷笑一声,朝着火海而去,石隐冷戾一眼扫过郑少将军,他方才咬牙指使护卫石隐之人前往救人,而他却仍旧寸步不离护卫在旁。 北面火药爆炸,人群又涌回塔前,石隐立于空地中心,迅速扫视周围,只见南边秦国公兵卫已然擒获几名山贼回转,便手指南面: “往南方退避!” 扬声大喊后众人随着指向奔逃而去,只是他方才见众人跑过一半,就听身后轰然一声闷响,不必回头就已清楚恐怕崇德塔上也有火药,郑少将军赶忙拉住石隐也往南边而去,期间便已有大把的火花落地,一时间整个空地上一片惨叫声。只是众人也终归跑了过去,崇德塔摇摇欲坠,郑少将军小心护卫,石隐接连两次胸口中了简箬笙的剑,更是被关期间受过无数刑罚,伤重无法施展。 此时空地上忽然一声哭喊,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仓皇往此处跑来,石隐抬头却见崇德塔即刻便要倒塌,却是来不及多说,忽然提气跃起几步到得空地中央,携住那少女往回拼力跑来。只是头顶火热压迫夹杂着巨响倒塌下来,石隐只得护住这少女飞扑向前就地翻滚,不过擦身而过,崇德塔轰然倒塌。 郑少将军惊魂未定跑到近前,石隐已坐起身子,见一妇人哭喊上前,他推了那少女出去,少女分毫无伤,却惊的发怔,此时被推出方才回头,看一眼石隐登时脸颊一红,又急切盯住他肩臂: “皇……皇孙殿下,您受伤了……” 衣衫单薄,石隐肩臂磨破透出血色,他不以为意低头看过,郑少将军便赶忙扶起他同秦郑二位汇合过去,更有几人越过石隐往塔后追拿过去,以防山贼并未随着崇德塔丧生反而逃脱。 石隐又回到空地中央,于众人护卫终环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