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自己努力!” 越春不知怎么在春逃眼里,自己已经被脑补成哪样的苦情。但她一向见不得别人哭,只能顺气安慰,道:“你家姑娘我一贯过的好日子,哪有那么苦?” 春逃道:“姑娘虽整日笑脸相迎,但春逃日日陪伴,多少也明白姑娘内心的苦楚。” 她咽了咽哽咽的喉音,却好似打通什么关窍,更荒唐的想法上来了:“莫非姑娘先前碰上了哪个负心汉?” 越春扶额,道:“你怎么想的这样多?” 春逃道:“若非如此,姑娘为何一把年纪了,对自己的婚事浑然不上心?姑娘莫怕,以右丞府的实力,只管说出来,奴婢亲自带人去教训!” 神特么一把年纪。 越春见她越说越离谱,越说越激昂,只能稳住她,顺坡下驴,答道:“确实有个心悦之人。” 春逃果然顿住,含泪望着她,越春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讲:“从前我们之间有层教养的关系,我虽暗生情愫,但碍于世俗礼法,这才按捺下来。” 越春偏头作娇羞状,道:“如今我有了新的身份,他也答应不日会迎我进门,想来也要不了两个月了。” 越春在这里不会待太久,索性便将她与赵逾和之间的事说得模棱两可。话音刚落,她像是察觉到什么冰冷的视线凝过来,叫她浑身一哆嗦。她转头看了眼,面前分明只有眼泪汪汪的春逃,窗外更是安静非常。 春逃以为所谓的“教养”应当是夫子与学生之流,果然重新开心起来,转而又有些犹豫,道:“那姑娘到时候可别忘了奴婢,奴婢要做陪嫁丫鬟的!” 越春信誓旦旦保证了,春逃这才破涕为笑。 越春再次往窗外看了眼,除了偶尔旋转落下来的树叶,根本没有多余的东西,没有藏任何的人或物。 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罢- 定国侯府角落的书房里,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像是书案翻倒,杂物滚落一地。 云摘子步伐顿了顿,还是端着汤药走进去。 身着黑衣的男人仰躺在地上,右手手肘盖住眉眼,左手却张开捂着胸口,气息紊乱非常。 修养再好的医者见到病人如此不自爱,都会有几分不快。但云摘子还是一派云淡风轻:“为何如此动怒?若是还想活着将人娶回来,还是好些将养。” 戚廉隅闻言手指动了动,缓缓撑起自己,端着汤药一饮而尽,任由人给自己把脉。 云摘子在他喉咙右下方的锁骨处轻轻摸了几下,道:“肺腑有淤血,近来不要再用轻功。锁骨这处移位难以根治,轻功最近别再使了,少些剧烈运动或大急大怒。如遇压迫喉管难以呼吸,一定要平心静气,大口呼吸。” 他知道戚廉隅有多疯,根本没人管得住。左右为了心爱的人,他还是会好好配合治疗,随他罢。 见戚廉隅没有开口的意思,最后补充了一句:“晚间我给你换药。”说罢拍了拍他的肩,转身离去。 戚廉隅面无表情瞧着手里的药碗,堆迭的衣袖遮不住,露出一小节小臂,像是有些青紫的痕迹。是那夜锦衣卫为了降住他而留下的。 他又想起下午不管不顾跑去右丞府听到的对话,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他手一松,瓷碗砸到地上,四分五裂。 真是他的好阿姐。跟他尚还不清不楚的,几次叁番答应了嫁予他,竟还敢对赵逾和贼心不死! 滚落的碎瓷终于没了声音,戚廉隅却狠狠闭上了双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