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蔺北行有些心痒痒的。 这个小家伙看起来实在太秀气,皮肤白得不像话,眼睫乌黑纤长,往上弯弯地翘起,就连说话声也软软的,让人很想欺负一把。 “想不想变得有男儿气概一些?”蔺北行慷慨地建议,“不如拜我为师,我教你骑马射箭如何?” 一声嗤笑传来,慕呈青在旁边淡淡地接了一句:“你别听他的。你虽然总爱胡搅蛮缠,但是个学文的好苗子,若是你肯叫我一声师兄,我就勉为其难教你些时日,到时候一定可以金榜题名。” 蔺北行挑了挑眉:“怎么,你敢和我抢生意?” “各凭本事罢了。” …… 这一左一右,隔着萧阮居然斗起了嘴来。 萧阮写了两行字,终于心浮气躁,压低声音提醒:“先生在看着你们呢。” 白飞帛在上面咳嗽了两声,两边终于安静了下来。 一个时辰左右,学子们纷纷交了文章。午间小憩过后,白飞帛开始点评学生们的文章。 和往常一样,萧亦珩的文章自然而然地被用作了范本,白飞帛把其中的精华处反复诵读了几遍,称赞他“行文犀利、有的放矢,可以一窥乃祖之风”,萧亦珩向来把祖父奉若神明,一听此话,自然心花怒放。 不过,放下萧亦珩的文章,白飞帛便又话锋一转,感慨着道,“从前我觉得你们都是人中龙凤,可今日才知道江南更是人杰地灵,乘风兄的两名弟子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呈青的文章犹如天马行空瑰丽无比,就连尔沅的这篇,也角度刁钻、可圈可点,未来必定大放异彩。” 萧阮心里美滋滋的。 她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在贵女圈中藏拙,日后必定没有那“京城第一才女”的美名了,今日白飞帛的夸赞,让她小小地过了一把虚荣的瘾。 不过,还是要谦虚一下。 萧阮赶紧起身行礼:“先生谬赞,小子班门弄斧,让诸位师兄见笑了。” “你这是打算长留京城了吗?”白飞帛关切地问,“若是长留京城,他们这些人是要参加今年春闱的,你不如就到洛水斋,那里的学生们也就比你大个一两岁,正好。” “多谢先生厚爱,不过我不日就要启程回江南,明日便不来书院了,日后有缘再见。”萧阮婉拒了。 白飞帛扼腕不已。 点评结束后,白飞帛还有事情,便布置了些功课让大家提前回府了。 萧阮正收拾东西,几个萧亦珩的好友便都围了过来。虽然只相处了两日,但他们都很喜欢这个斯文聪慧的小弟弟,一致决定要替她践行。 “亦珩兄,刘安巷开了一家很不错的酒楼,里面的香酥鸭乃是一绝,我做东,大家一起聚一聚。” “对,尔沅既然要走了,我们这些做哥哥的总要表示一下,酒水我包了。” …… 武宁侯府的秦臻、礼部尚书家的于公子,还有平王府的周小王爷,一个个都盛情邀请。 萧亦珩有点心动,过了春节之后他一直埋头苦读,没了从前呼朋引伴的肆意,日子过得甚是乏味;可一想到萧阮的身份,到底还是按捺住了,连连摇头:“不行,尔沅还小,不能和我们厮混。” “小什么小,都过了十四了,我那会儿通房都有两个了。”周小王爷暧昧地笑了笑。 萧亦珩正色道:“她和你们不一样,她是……是我们家的宝贝。” 周小王爷眼珠一转,伏在萧亦珩的耳边说了几句,萧亦珩的脸色顿时一变,迟疑着问:“当真?” 周小王爷点了点头。 萧亦珩看了看天色,终于下定了决心:“喝酒是决计不行的,要不我们就去酒楼里喝个茶,也费不了多少时间,二弟,你看怎么样?” 听着他们说刘安巷杏林酒楼的美食,萧阮也动了心。 前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