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不受管束的性子。” 蔺北行也跟着笑了:“多亏陛下纵着我,陛下该知道的,我也没别的本事,就是从小爱舞枪弄剑,只是一看到骑马打架就手痒,正好,陛下手下吃闲饭的太多,我倒是能在秋狩替陛下长长脸,也不算是一无是处。” 这一番话,把参加秋狩的武将们都得罪了,一个个脸都气得青了。 启元帝的眼神越发放松了,随意地摆了摆手:“尽是胡说,哪里都是吃闲饭的?领兵打仗可不是武艺好就可以了,你呀,还是要多读些兵书,才能更长进些。” 蔺北行一脸的头疼:“陛下饶了我吧,我可不是这块料,以前在西南的时候我父王为了这个没少揍我。上半年我跟着白先生学了这么多天,也没见什么长进,后来偷偷跑了,白先生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我放过去了。” 启元帝笑了起来:“好好好,快去领赏吧,今日你即拔了头筹,又救了卫旻,赏金要领双份。” 封赏完毕,眼看着日头西斜,篝火大会便开始了。忙乎了一天,大家都腹中空空,御厨房的人将猎物现场宰杀,将备好的生肉都一一送了上来,众人一同烧烤取食,围猎台上下,一片君臣同欢。 萧阮却心里堵得慌。 刚才蔺北行和启元帝这一番对答,熄灭了她心里最后一道幻想。 她原本想着,这一世有了这么多的变化,蔺北行府里的大夫救了周荇宜的性命,算得上大功一件,启元帝为此重赏了靖安王府,多少也得记着点蔺北行的恩情;昨日蔺北行力克李成宇,为大乾挽回了岌岌可危的上邦脸面;今日蔺北行将遇险的周卫旻救起,又立了大功。这一桩桩一件件,说不定能换来启元帝对蔺北行和靖安王府的信任,放蔺北行回西南,那样,两边就不会交恶,也不会沦落到最后蔺北行挥师北上、威逼京城的地步。 可现在看来,启元帝对靖安王府的防备半分都没有减少,这两日蔺北行的表现如此出色,已经让启元帝有所警醒,要不是蔺北行从前有勇无谋的莽夫形象深入人心,刚才又出言狂妄得罪了在场所有的武将、消除了一点启元帝的戒心,只怕启元帝对靖安王府的动作还要提前。 她的目光情不自禁地朝着四周梭巡了起来,却没瞧见蔺北行的身影,原本的位置空着,两个属下也不见踪影,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闷闷不乐,俯身逗了逗笼子里的白兔:“白毛团儿……想吃什么?菜叶还是萝卜?” 白兔盯着不远处的篝火,缩在笼子里一动不动。 萧阮有些心疼,对周荇宜道:“祖母,我带白毛团儿去边上透透气,这里火这么旺,只怕它要吓死了。” 周荇宜点了点头,吩咐两个婢女:“你们俩,仔细伺候姑娘。” 禾蕙和木琉应了一声,拎着笼子跟着萧阮下了围猎台。 月朗星稀,月光下,远处连绵的群山影影绰绰,仿佛横卧着的美人,有着妖娆妙曼的曲线;远处隐隐有松涛声传来,近处则树枝摇曳、簌簌作响,入目皆是怡人的深秋夜景。 离了火光,白毛团儿果然放松了下来,在笼子里钻来钻去,十分活络,木琉找来了些青草放在它的嘴边,它嗅了嗅,傲然地抬起头来置之不理。 忽然,木琉叫了一声:“二姑娘!” 还没等萧阮回过神来,旁边一根胡萝卜递了进来,白毛团儿警惕地盯着来人看了一会儿,飞快地抢过了胡萝卜,缩在角落里“簌簌”地啃了起来。 “四殿下,你怎么也来了?”萧阮纳闷地问。 周卫旻朝着两个婢女示意了一下,让她们退开些,旋即轻哼了一声:“我怎么不能来?听着大哥和二哥在那里对着父皇拍马奉承,我简直一刻都不想多留。” 萧阮哑然失笑:“亲人之间说些好听的话,也算不上拍马奉承,就好比我哄我祖母开心一样,祖母若是能为之心情愉悦,我说上一百句都行。” “不一样,”周卫旻摇了摇头,眼神中的戾气一闪而过,“不说他们了。” “好,”萧阮笑着岔开了话题,“你今日长了脸了,心里高兴吧?” “我正要问你呢,为什么让我把黑熊给了父皇?”周卫旻憋着一股子气,“我才没想给父皇呢。” 萧阮吓了一跳,赶紧“嘘”了一声。 这个小祖宗,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要是让别人听到了再有心传到启元帝耳朵里,这好不容易才热乎起来的父子情只怕立刻就要掉进冰窟里。 周卫旻的眼神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