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阮转身快步离开了房间。 刚刚走到院子里,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阿卓追了出来。 “王妃!”她的声音颤抖,伸手想要去拉萧阮的衣袖。 木琉和禾蕙挡在了她的面前,木琉毫不客气地推了她一下:“贱人!再敢碰王妃一下,我们可对你不客气了!” 阿卓踉跄了两步,跌倒在地。 萧阮皱了皱眉头:“走吧,别和她一般见识。” “王妃,你说的,别的我都认,”阿卓哑声道,“可是,我并没有想勾引王爷分宠的念头。我算计着想入王府,一来是想要仗王府撑腰,二来是因为……因为你笑起来的模样好像我死去的母亲,我特别喜欢和你在一起,真的特别喜欢……” “呸!”木琉朝她啐了一口,“还要花言巧语来骗我们王妃!” 阿卓充耳不闻,跪倒在地朝着萧阮磕了一个响头:“王妃,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你别为了我这样的人难过伤心了。” 一连几日,萧阮都郁郁寡欢。 放出去的感情,岂是说收就能收回的?她到了西南没几天就和阿卓相识,看着这个可怜软弱的姑娘,把所有对亲人的思念都倾注到了阿卓的身上。这大半年过去了,她早就把阿卓当成妹妹一样看待了,甚至想着要在蔺北行的军中找一个看得上眼的青年才俊,让阿卓终身有托。 现在,全成了笑话。 城里的流言,从根子处被陈碑之掐断了,阿卓那里得了警告,再也没有了后续,一直龟缩在家中。只是这已经流传开的风言风语也没法一下子清除干净,蔺北行和萧阮商量了一下,索性往上添油加醋了一些,没几天,靖安王怕老婆的名声不胫而走。 因为阿卓和王府断了往来,入王府为妾成了镜花水月,原本靖安王要纳妾的传言便成了萧阮河东狮吼,搅黄了蔺北行的桃花。再一看,蔺北行居然还神情自若地出入军府,半分怨言都无,萧阮也还是一样得着蔺北行的宠爱,看来,王爷不仅行军打仗是个厉害的,怕起老婆来也是个中翘楚。 这名声一传开来,让外面那些牟足了劲想要用女人来讨好靖安王的人断了心思,也算是个意外的收获。 这些一连串烦人的事情处理完了,日子渐渐步入正轨,重新变得平淡温馨了起来。这一日刚一起床,外头便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萧阮正要去佛堂陪着老王妃抄佛经,原本早就该去军府的蔺北行却忽然回来了。 “走,”蔺北行兴冲冲地道,“我挪出了两三天的空来,带你去外面散散心。” 萧阮有些迟疑:“好端端的,你抛下公务出去游玩,不太好吧?” “王妃,”蔺北行威严地道,“本王想要纵情享乐一番,命你乖乖随行,你若是不肯,本王就要另寻良伴了,你到底走是不走?” 萧阮哭笑不得:“你去另寻良伴吧,我去陪祖——哎!” 身体腾空而起,蔺北行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眼看着蔺北行雄赳赳气昂昂的就要把她抱出门去了,这要是被外人瞧见了,只怕又要被人说闲话了,萧阮只好求饶:“王爷快放我下来,我跟你走,跟你走还不行吗?” 两人上了马车,出城一路向东而去。 此行的目的地在定云郡,定云郡毗邻祯州,和宁州、南昭呈三角之势,也是西南的重镇,距离南昭郡快马加鞭约莫半日的路程。 萧阮也不知道蔺北行这是哪来的兴致,好端端地忽然跑那么远。 不过,马车驰骋在官道上,车窗的帘子挑开了,被细雨濯洗着的天空一片鸦青之色,路边的绿色新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再往远处一看,青山连绵不绝,那峰峦仿佛绝色美人横卧的身姿,在朦胧的烟雨中起伏…… 萧阮心头的郁郁之气,不知不觉便被这美景驱散得无影无踪。 趴在车窗上看了一会儿,架不住身后一直有人在骚扰,萧阮只好放下了帘子坐回了软榻上,嗔了蔺北行一眼:“你就不能好好地坐一会儿吗?” “阮妹妹,你这是擦了什么香脂吗?”蔺北行在她脖颈上嗅了嗅,狐疑地问,“我怎么觉得你身上这么好闻?” 萧阮被他的吐息弄得痒痒的,笑着往后躲:“哪有什么香脂?你又来哄我。” “真的有,”蔺北行又往她怀里蹭了蹭,“好像一股子奶香味。” 萧阮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啊,前一阵子段大夫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