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深不喜欢,不默许,她是不会有机会在这呆上这么久的。 小姑娘内心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暗示,脸上挂着的笑容也越发灿烂。 楚旧喊她坐在傅劲深身边,然而她想到了梁知,三年时间的模仿,她对她的了解甚至超过了自己,她知道,如果此刻是梁知在这,大抵是不会靠傅劲深这么近的,于是大方地冲旁边的男人浅浅地笑了笑,随意地坐到了隔着他两个座位的地方。 傅劲深扬扬眉没说话。 周靖航却看不明白,心想这姑娘是不是傻啊,这么难得的机会,还他妈学什么良家姑娘摆谱呢,给谁看啊。 楚旧打着哈哈上前活跃气氛:“肖大美女,会唱歌不?来一首给大家听听?” 肖心雨垂首装作娇羞样,偷偷侧目瞥了傅劲深一眼,发现男人并没有看向自己,而是漫不经心地翘着二郎腿抽烟,一根接一根地抽。 肖心雨咬咬唇,心一横,将楚旧递过来的话筒接过。 楚旧他们在这种场合就喜欢听那些不正经不入流的歌,然而肖心雨点的歌也纯。 哪怕其余几个公子哥对歌曲本身兴致缺缺,可到底是有点小名气的美女唱的,个个脸上笑眯眯地给她捧场。 可是她知道,至始至终,傅劲深连头都懒得抬一下。 唱歌其实挺好模仿,只是梁知很少在外面唱歌,她能学的地方实在太少,只能凭借自己的猜测,模仿个大概,她的歌声柔美优雅,但是傅劲深知道一点都不像。 他是听过梁知唱歌,这小姑娘每回给球球洗澡的时候,因为它太闹腾,她小身子板捉不住它,想着法子让它安静些,于是便像哄小孩似的给它唱歌。 他在梁知不知道的情况下听过好几回,少女五音有些不全,听得出是不擅长唱歌的,那小奶音唱的全是儿歌,唱着唱着调子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难为球球听着倒还真变得乖巧起来。 然而即便是那令人啼笑皆非胡乱唱一通的曲子,也比如今面前这位矫揉造作的来得动听。 至少傅劲深听得痴迷,说不上缘由,就是爱到骨子里。 一曲完毕,其余的男人们知晓这位之后也许就是傅劲深的女人,哪怕保质期不长,可眼下得捧着,大家心里都有数。 夸赞险些让肖心雨昏了头,好在她心思深,没有立刻将大家的奉承全盘接收,娇羞地将话筒递回,轻声说:“唱得不好,见笑了。” 楚旧笑得痞气,拿着酒杯和她碰了碰,肖心雨知晓他的身份,并没有拒绝。 楚旧开着玩笑说:“肖大美女这歌唱得好啊,只是演戏可以说是屈才了。” 周靖航摸不着头脑,原先也确实是他想献宝来着,看到傅劲深似乎有点兴趣,便顺水推舟,然而如今接触下来,他自己反倒弄不明白了,这姑娘也不见得哪出众了,夸得天花乱坠,怕是没见过女人? 话是楚旧说的,但在场的人都听得见,是不是屈才,也只有金主爸爸心中才能有资格判断,肖心雨听到耳朵里,悄悄转头看向傅劲深,那眼神里的欲。望赤。裸。裸的,不似少女的纯粹。 傅劲深至始至终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肖心雨实在摸不准他的想法,心中也难免有些沉不住气。 她巧笑片刻,不经意地提:“小的时候就喜欢唱歌跳舞,长大了出来演戏,其实心里还是有梦想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能混到这个局的男人,心里都有一杆秤,肖心雨这么说,大家都心知肚明,傅劲深更加不例外。 他扯嘴嗤笑一声,心里没来由的烦闷,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眼中的企图心都强烈无法隐藏,然而梁知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三年的时间,无论是失忆之前,还是失忆之后,她对他所提的唯一要求就是要离开他的身边。 过去是,现在也是,而这又是他独独无法接受无法答应的一点,很多时候他在想,如果那小祖宗能像普通的女人一般,对他有所企图,野心大一些,贪婪一些,或许他能更加心安。 肖心雨暗示明显,人人都能看得出来,然而傅劲深不吭声,大家也只好活跃气氛缓解尴尬。 有人开始起哄,说让肖大美女和傅少对唱一首小情歌,少女这回是真羞也是真害怕,可是对象是傅劲深,她心中还是压抑不住地期待。 那双并不纯粹的眼睛望向他,男人脸上表情没有一丝动容。 有人已经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