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翟宁两步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本就天寒地冻,冷风乍起,杀气腾腾的。 单薄的身子在庞然大物的阴影里显得弱小无力,甄璀璨捏了捏手指,强迫自己站住,讪讪的笑笑道:“站住就站住,没有翟总管的首肯,一只蚂蚁都难在京城里畅行无阻。” 她转过身,用脚尖踢了踢金锭,揉了揉鼻子,感慨道:“翟总管真是阔气呀,用这么沉甸甸的鱼饵,鱼一上钩,冒名行骗的罪名就算是落实了。” 翟宁的脸色一变,不由得拿正眼看了看她,这个生得俊俏可喜的少女,竟如此机灵? 他直直的盯着她,冷道:“甄大小姐一岁时病故,世人皆知,你还是少费心思!” 甄璀璨笑了笑,“是吗?” “我现在就派人带你去西郊的怀岭县,让你看看甄大小姐的墓碑。”翟宁的眸中隐现戾气和杀意。 “听说那块墓碑被推倒了,墓也被刨了,你还不知?”甄璀璨耸了耸肩,说得轻描淡写,“若把你的生辰、姓名写在墓碑上,你嫌不嫌晦气?” 闻言,翟宁怒的青筋突起,双手紧握成拳,却见她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不知她到底有何意图?手握什么重要的筹码?胆敢独自前来,定是大有玄机。虽说当年那对母女的尸骨一直未找到,但肯定难以生还。 慢慢的,他收起恶狠狠的眼神,见风使舵的换了一副神情,用恭敬的语气问:“你真的是甄大小姐?” 甄璀璨但笑不语,她不能否认,一旦否认就会落得锒铛入狱的下场。 “你可有凭证信物?”翟宁紧盯着她。 “自然是有,”甄璀璨说得高深莫测,“有三件。” “哦?”翟宁目不转睛的将手一伸,和气的道:“信物拿来,我这就呈给老爷过目,若信物属实,老爷会前来迎你进府。到时候,父女重逢喜乐融融。” 甄璀璨轻叹道:“我怎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带在身上?万一有恶人将我捉住,把信物搜了去,再杀掉我,我可就没那么好的待遇躺在上好的棺木里,每年有人烧钱送供果,而是挤在乱尸岗里做孤魂野鬼了。”稍一停顿,“我方才说要去取的东西,就是信物。” “不如我随你去取信物,你带着信物,我可以将你引进府中面见老爷。”翟宁一脸诚恳的循循诱导,为了让她相信,还不忘威胁道:“若老爷发现信物是假,你冒充甄大小姐是必死无疑!” 把信物拿给他看,她还能活着进甄府?甄璀璨不由得笑了笑,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翟宁也跟着笑得愉快。 笑了一会后,甄璀璨才慢悠悠的道:“岂敢劳驾翟总管,何不派两个小厮同往。” 翟宁暗忖了半晌,心生一计,问道:“多久能取来?” “约摸半个时辰。” 翟宁摇摇头道:“府中繁事杂多,小厮们都忙得不可开交,恐怕无一人能随你同往。” 甄璀璨笑笑,试探道:“那就有劳翟总管了?” 翟宁刚要点头,忽地一惊,恍然道:”瞧我这记性,给老爷煮的茶要给老爷送去了。“他忙是推开府门,一只脚急急的跨过门槛,回首道:“只能你自己去取,速去速回。” 他的话尚未落音,人已经进了府,府门被掩上了。 危险的对峙顿消,周围只剩冬风呼呼作响。甄璀璨神色不明的在原地站了片刻,暗暗的一捏手指,缓缓转身,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