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数。所以这钱若真是常郁青自愿给的,作为赡养费不过分。再说了,她现在的确需要钱,艺术团资金匮乏便举步维艰,她没有矫情的理由。 有了钱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但是常郁青的话她还是没想明白,那个“送瘟神”究竟是什么意思?在暗指什么吗? 不过她不明白的还不止这一点,还有那个包工头的态度也让人不解,就是叫嚣要拆了江家学校的包工头。 先前他带着拆迁队气势汹汹的离开,还在镇上叫嚣一定要拆了江家的地。可没过两天,他居然带着礼物上了江家的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低眉顺眼轻声细语,说认识到了错误,以后不会再动江家的地了,对江父江母又是赔礼道歉又是端茶敬酒,这反差,让人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不过纳闷归纳闷,细心的江母还是看出来了,这包工头的脖子、后耳等处都有伤,伤哪来的不得而知,问起来包工头就支吾着说自己不小心摔了。这话更让人好奇了,那位置怎么看也不像摔啊,倒像是被人狠揍了一顿! 可想着又不像,这包工头可是当地的地痞恶霸,镇上人见了他都是绕道走的,谁敢动他? 不过一家人纳闷归纳闷,也没多细究,既然资金到账了,那么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解决艺术团的场地了。 于是江沅从银行回来后,跟团里骨干一番商量,便着手去寻镇上靠谱的装修队了。 年关已过,初春的风还有些凉意,枝头的迎春花早早冒了出来,江沅忙碌的身影沿着小路慢慢隐入那丛娇花嫩蕊之中。那薄呢子刺绣大衣,随着脚步拂过花丛,摇曳起一阵春日的花香。 花丛另一畔,一辆墨色的车子露了出来。 车厢里的副驾驶上坐着两个男人,正往江沅离去的方向看。 左边男人拍拍右边男人的肩,“宋啊,这下你放心了啊,你心爱的女人有资金了,可以安心继续自己的事业了……” 说话的自然是张涛,而右边的一身白衬衣配卡其风衣的正是宋昱庭。他将车窗开了条缝,还在朝那丛迎春花的方向看着。明媚的春日下他侧颜轮廓优美,眼睫浓密而鼻峰笔挺。 张涛还在说:“她缺钱你为嘛不直接给她?非要找常家绕个远路!常家这回再次被你敲竹杠,估计要气炸了。” 宋昱庭道:“我巴不得把我账户名都改成她的,可是她要吗?” 张涛若有所思,“这倒是,这美娇娘看着沉稳平和,骨子里可硬着呢。”说到这他也明白了,宋昱庭直接送钱担心江沅拒绝,便借常家之手,用赡养费的形式让江沅心甘情愿的接受。他点头笑道:“你这主意好,一箭双雕,逼常家掏钱,一可以解决心爱女人的燃眉之急,二来也能治治常家,谁让他们这么不厚道!离婚一分赡养费不出,还连东西都不许带!” 他说完凑过来,问:“不过你是怎么逼常郁青掏赡养费的啊?常氏现在这么难,这个节骨眼上要钱,不亚于割他的肉!难道……你手上又有他把柄了?” 宋昱庭淡淡一笑,默认。 张涛拖着下巴看宋昱庭,有些疑惑,“老宋,这可不像你,你从前不是老瞧不起拿东西要挟人家的吗?” “对其他人我的确引以为耻。”宋昱庭眼神:“但常郁青就不一样了,从前他那么对江沅。” 张涛一瞬了然。 那些年常郁青不断用各种事要挟江沅,江沅为此忍辱负重数年,吃够了苦头。如今宋昱庭知道实情,照他对江沅的心,势必要替心爱的女人出了这口恶气——不过这事还真怪不得宋昱庭,他不过也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常郁青纯属自作自受。 张涛笑着转了个话题,“咱是不是也该回h市了?你在这守了她两个月,h市那边的事可拖不得了!那块拍下的“绿城”,许多事还等着宋总你亲自处理呢。” 宋昱庭压压下巴,但目光还是望向迎春花的方向,花丛里虽然早已不见江沅的身影,但他的眸光就没有离开过那个小路。 张涛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打趣道:“你又来了!瞧你这眼神!一见了她平日商道里那什么精明干练都不没了,就剩这爱慕痴迷……而现在可好了,美娇娘有资金了,一心扑在事业上,半点也没有儿女情长的意思,我担心她要是真一生都不肯嫁你你怎么办?你也终身不娶了,就这么看一生?” 宋昱庭回了句简短的话,“只要她肯让我看。” 张涛抚额,“情痴啊!这得是什么样的爱才能这么痴情啊!” 宋昱庭终于收回目光,日光映入他的瞳仁,像墨玉上镀了层辉,他兀自说:“爱?爱就是信仰啊。” 宋昱庭说着,慢慢笑了,唇角的弧度,写满对那份信仰的坚定。 遇到她之前,他不曾有信仰。失去她之后,他迷失了方向。 如果有一天,她愿回他身旁,这苍凉人世,他不必再流浪。 ☆、chapter 26情狂 两天后,宋昱庭离开了小镇,回到了h市。 而小镇里的江沅对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