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 “可是京城那边……” “由着他们斗。”男人神情平淡:“留在这里,反而更加安全。若是我的哪个兄弟死了或是残了,那也只能怪他们命不好,怨不到我的头上。” 属下心喜道:“原来主公心中早有成算。” 男人垂眸不语,无喜无怒。 宸阳宫中,蓝衣太监怎么都不愿意说出,与他有牵连的人。 “难道你不恨他故意误导你,让你落入这种境地?”裴济怀看着蓝衣太监:“只要你说出他是谁,我们就能帮你报仇。” “帮我报仇?”蓝衣太监哈哈大笑:“我一个阉人,哪里配得上让各位高高在上的贵人,为我报仇?” “反正我难逃一死,为什么要说出这个人让你们安心?”蓝衣太监疯狂一笑:“你们就互相猜忌吧,哈哈哈。” 在场众人脸色十分难看。 “真想看到你们得知真相那一天的表情,可惜我快死了。”蓝衣太监笑着笑着,眼中忽然掉下泪来,他擦干眼角,又咧嘴露出快意的笑:“那个人,生于皇宫,长于皇宫。皇帝陛下,你觉得谁最可疑?” 昌隆帝神情平静地看着蓝衣太监:“裴济怀,把他押下去。” 大理寺的人架着蓝衣太监往外走时,蓝衣太监忽然扭头看向花琉璃,对她悚然一笑:“你也逃不掉的。” 花琉璃还没说话,鸢尾便一巴掌拍在了蓝衣太监的后脑勺上。 “装什么装,故意弄出这种笑容吓谁,啊?!”鸢尾又哐哐拍了好几下:“谁教你笑得这么恶心的,啊?!啊?!” 鸢尾跟着卫将军上过战场,拍人的手劲儿比很多男人还大,每一下都把蓝衣太监脑袋敲出沉闷的声响。 “这位姑娘。”裴济怀忍不住道:“他本来脑子就不太好,你再敲下去,脑子里的水都要洒出来了。” “抱歉,奴婢护主心切,让大人见笑了。”鸢尾把钢铁般的手掌收了回来,行了一礼:“我家郡主体弱胆小,受到惊吓后,容易旧疾复发。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把身体养好了一些,可不能前功尽弃。” “没事,不怕不怕。”太子轻声安慰花琉璃,体贴入微:“有孤在,不怕。” 看到福寿郡主身边的婢女,用手砸脑袋,竟然砸出了砖头的效果,昌隆帝不由自主便想到了卫明月。他后背冷汗直冒,看了眼柔弱的福寿郡主。 还好还好,至少儿媳妇是温柔的。 裴济怀看了眼面色煞白,仿佛受惊小鹿般的花琉璃,脑子浮现的却是花琉璃气疯谢瑶,让她说出全部真相的一幕。 虽然她敢去大理寺天牢,敢以性命保护太子,但她还是一个胆小的好姑娘。 蓝衣太监被押进了大理寺天牢,他在经过云寒与青衫书生时,步伐慢了半拍。虽然他面色没有变,但是裴济怀可以肯定,他认识这两个人。 “牢房不够,把他关押到这边来。”裴济怀指了指云寒,示意狱卒把云寒与青衫书生关在一起。 云寒神情有些惊恐,他真的不想过去。 可惜他的抗拒与反对无人看见,看见了也当做没看见。狱卒像拎狗崽一样,把他拖进了青衫书生的牢房里。 云寒空出来的牢房,就成了蓝衣太监的独家拥有。 青衫书生、云寒、蓝衣太监三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然后极有默契地收了回来。 “我换邻居了?”隔壁牢房的话痨犯人热情地靠着围栏:“哥们,你身上这衣服,像是在宫里当差?” 蓝衣太监没有理他。 “我祖上也曾阔过,还去过皇宫。”话痨犯人见蓝衣太监不理自己,敲了敲围栏:“跟我说说呗,皇宫是不是真的很大很漂亮?” 蓝衣太监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在他是英王随侍的时候,这样的人连在他面前点头哈腰当狗的机会都没有。 “哥们,你是犯了啥事进来的?” “安静点。”狱卒走过来敲了敲围栏:“不要吵闹。” 说完,狱卒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