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认为这是真了对不对?” 盛和帝的眼中是满满的失望和痛心:“你还要狡辩吗?白马观的大火……本就是你手下侍卫所为,朕已经派人在暗处观察你很久了,珞儿所言,更是验证了朕的猜测……” 杨彦的眼神森冷,缓缓地道:“果然,父皇你表面上对我宠幸有加,其实心里却向着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冒牌货,儿臣怎能如此坐视父皇酿下这等大错,让皇室蒙羞、让天下臣民笑话?” “你想做什么?”盛和帝怒道,胸口急剧地起伏着。 宁珞大骇,扑上去拼命抚着盛和帝的胸口:“陛下,陛下你不能上他的当!别生气,保重圣体!” 田丰和邓汝也急了,一个僵在原地拿着手中的小药瓶,双手颤抖着,不知道要不要拿药丸出来给盛和帝服用,而另一个则疾步往外走去,满脸焦灼地道:“陛下你就不该出来,奴才这就去找陈太医……” 只是邓汝还没走出门外,迎面便有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声音都有些嘶哑了:“陛下!大理寺来报,昨日凌晨有人劫狱,定云侯他——” 所有的人都僵住了,屏息看着那人,盛和帝霍地一下站了起来,身子晃了晃,手颤巍巍地扶在了椅背上:“昀儿……他……怎么了?” 那人被看得慌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咽了咽口水:“定云侯劫狱时逃匿,被流箭所伤……身亡……” 殿内仿佛如死一般的寂静,须臾之后,盛和帝的身子晃了晃,张了张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倒在椅子上失去了知觉。 - 皇宫中一片混乱,盛和帝被送到了寝宫,太医们鱼贯而入,田丰和邓汝到了里面伺候,宁珞和大长公主、诸位大臣都守在寝殿门前,屏息等着里面的消息。 宁珞的脸色惨白,双目却依然炯炯有神,盯在某个不知名的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长公主眼中含泪,心中又是悲戚又是焦灼,她拉着宁珞,未语眼中先含了热泪:“珞儿……别太难过了……你还有姝儿……” 宁珞摇了摇头,断然道:“祖母,我不难过。” 大长公主心中一惊,宁珞这副模样,可不要伤心过度得了失心疯了!“珞儿,你别这样,哭一场就好了,”她抱住了宁珞哽咽着道,“咱们都是命苦的人,可这日子还是要过下去,你总不能让小姝儿没了爹,还要……” “不,祖母,景大哥不可能死了,”宁珞轻拍着大长公主的背,语声低柔却坚定,“我们说好的,要一起长长久久,他还等着我给他生个儿子学他的骑马射箭呢。” “可是……”大长公主都不敢说话了,深怕刺激了宁珞,“大理寺既然来报信,那便是查证……过了……” “查证过了我也不信。”宁珞轻快地道。 上辈子她临死时,于安还骗她说景昀死了,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结果呢?景昀留了后手反败为胜,这辈子景昀又怎么可能束手待毙? 她的景大哥,肯定能好好活着,哪一日便从天而降,将这些魑魅魍魉一扫而光。只是在这之前,她要好好地保护自己,更要…… 她四下一看,忽然诧异地道:“瑞王呢?” 门前守着的没有杨彦,几名大臣也发现了,照理说,盛和帝病危,最该守着的便是此时唯一仅剩下的皇子杨彦。 赵倬正皱着眉头道:“瑞王殿下去哪里了?” 他大步向外走去,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住了:“侯爷请留步,瑞王殿下吩咐了,即日起内宫封禁,任何人不得外出。” 赵倬正勃然大怒,一把便揪住了那侍卫的衣领:“你说什么?你们是谁的部下,胆敢如此在禁宫如此妄为?” 杨鲁、徐秉安、邹沐意也走了出来,十分意外地看着外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侍卫:“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们要出去,难道你们还要拦着不成?” 赵倬正推着那侍卫朝前走了一步,门外的侍卫神情凝重,“刷”的一声,刀剑齐声出鞘,其中一个领头的喝道:“瑞王殿下有令,陛下病危,为防有奸人蒙蔽陛下祸害朝纲,内宫封禁,擅自进出者格杀勿论!诸位大人,你们再往前走一步,下官便要无礼了!” 往后一百步,是黑压压的羽林军,弓箭出鞘,阴冷的箭尖闪动着慑人的光芒。 赵倬正的头皮发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信义侯爷,”宁珞在他身后叫道,“忍一时之气,等海阔天空,别和他们硬碰硬了,快进来。” 赵倬正深吸了一口气,伸开手臂,让身后的人全部退入了房内,这才用力地甩上了殿门。他愤怒地在大厅中踱着步,气得几乎连话都说不顺溜了:“他敢……居然敢……如此!” 杨鲁一脸茫然:“这……这是彦儿下的命令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