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凉。”乔亦哲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他支着一只手臂伏在她的身上,低头微微喘息,轻轻吻了吻谢言凌乱制服下的肌肤,兀自起身将她拦腰抱起。 ……也不知道最讨厌健身的这家伙是如何能有这么大力道的。 谢言忙不择路地伸手圈住他的脖颈,脚不着地的感觉让她有些惶恐,于是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缩进怀里生怕坠下去。 他笑出了声响,明了了她所害怕的是什么。 于是装出一副极其吃力的模样,眼看就要脱手,谢言惊叫了一声将他搂的更紧。 “噗……哈哈哈哈——”乔亦哲低头咬了一口那人粉嫩的鼻尖,委屈般开口:“怕什么,我怎么可能会让你掉下去。” 于是也不再作弄,抱着她就往浴室走去。 浴室的格局很大。 是安置了一个浴缸,大得足以装下叁个人而绰绰有余。 象牙白的朴素设计,然而离着龙头近、偏靠着门的那端向外翻的瓷块上洇了块鲜艳的红色。 不大,左右不过手臂般粗。 自己那个房间可没有这么豪华的浴室——谢言想着,也稍微冷静下来了,巴着乔亦哲的脖子控诉。 “不是说要画绘本?” “我可以在你的身体上作画吗?”乔亦哲漫不经心地说出这句话,低头吻了她一口便放了下来,虚扶一把让她站稳脚跟。 面前的是梳妆台。 镜子很大,非常的干净。 乔亦哲站在谢言的身后,两只手拢在腰际上。 微卷的深栗色短发盖过了眉,略微遮挡视线。 谢言有些惊魂未定,于是是将两手支在台上,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微微喘着气的。 “刘海有些长了。”乔亦哲兀自说道,两臂张开圈住谢言,低低地呢喃:“这次回去之后再替我剪一剪吧。” 谢言答应了。 乔亦哲很喜欢看谢言鼓捣他的头发。 神情专注,眼神偶尔也会对上他的眸子。 偶尔有碎发顺着“咔嚓咔嚓”的声音落在鼻翼或是颊上,带着薄荷馨香的气息便会吹来带走它们。 她的手很软,曾经抚摸过他的头发。 像是安抚。 她的发间总是带着玫瑰香。 然而用的洗发露并不是这个味道,只不过经常会举着香水在头顶狂喷。 她很喜欢玫瑰的味道,尽管和她自己的气质并不相符。 爱用的香水是柏林少女,前调是粉胡椒玫瑰,而后调更像是酸梅汤的甜味。 它的香评是:“玫瑰是我偷的,不爱你是假的,想忘记你是真的。” 不过她这种大大咧咧的家伙是从来不会在意这些细致的东西的。 也只是会在乔亦哲提起的时候打着哈哈一笑而过。 “我不需要偷走玫瑰。”也才不过是前些日子的聊天内容,谢言与乔亦哲在微信上交流着此事。 “玫瑰自然会为你而盛开。”这句话来自乔亦哲。 “你这小子别拍马屁啊,我会膨胀的。” “那……”乔亦哲略过了爱与不爱的话题,继续发消息提问:“你会忘记我吗?” “怎么可能。”谢言秒回了他。 乔亦哲抬手沿着侧腰滑过绷在一起拉出褶皱的制服面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