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过了,哼!王世全老小子胃口太大,竟然要我的高粱种。小子,你可别学他,大爷我给你的价钱很优厚了,就是厂里的技术员来了,也不过就这个价。” 乔福山斜睨着王国栋,大王庄小王庄都一个祖宗,这小子不会也和王世全一样想狮子大开口吧? “我给你个高价,你悄悄地给我把机器修了,你好我也好,让王世全一边凉快去,咋样?”乔福山想着能这样摆王世全一道,乐的差点笑出来,谁让王世全贪心不足,该! 王国栋自行琢磨了一会儿开口了:“大爷,您为啥不同意把高粱种给我们公社呢?” “这还要问为啥吗?我当初为了这点种子费了多少劲?王世全那老小子也会酿酒,他拿走我的种子,肯定也要开办酿酒作坊。这是想虎口夺食啊!我岂能让他得逞?” 一说起这事乔福山就一肚子的火,他最烦人抢他的东西。 当年他当兵时,打仗得到的缴获,那可是谁抢到算谁的,凡是到了他手里的物资,还从来没人能抢走过。 王世全个老家伙莫非看他现在年纪大不顶事了,就想虎口里拔牙?谁给他的狗胆子!! 想到这里乔福山鼻子都要气歪了,怒视着王国栋又重重的哼了一声! 王国栋被他哼的直想笑,这老头年纪老大脾气不小:“大爷啊,您为啥不能让我们公社也种呢?又为啥不能让我们公社也酿酒呢?” 王国栋知道这个红星公社的散装高粱酒,这酒一直卖到九十年代末,才被外来的瓶装酒打败。 这酒没落的原因也不是因为味道不好,而是它一直只能做散酒,远没有瓶装酒方便有档次。 后来除了一些老人爱去供销社代销点打来喝之外,其它人都渐渐舍弃了它。 听他这话老头气的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你说为啥?你小子莫不是个傻的吧?我要是现在要求你,你想挣我的钱,你就得把你的技术交出来,我们公社的拖拉机手你都得教会他们维修,你愿不愿意?” “我愿意啊大爷,这个完全没问题!”王国栋痛快的承诺。 他这么一说把乔福山惊着了。老头子嘴张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满脸不可置信:“你愿意?” 他转向旁边的卫星公社的社长问道:“你确定没找错人?这家伙莫非真是个傻子?” 五大三粗的汉子挠了挠脑门,憨憨地开口道:“您老放心,绝不可能弄错,这小子就是王国栋。他来的时候是王世全他儿子王三林一起陪着来的,我认识。” 听了他这话老头沉默了一下,往旁边的椅子上大马金刀的一坐,沉声道:“王国栋,你啥意思你说说。” 只要他愿意听就行,就怕扭头就走,那就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了。 王国栋认为王世全的打算是个双赢的方法,上辈子这个红星散酒的没落,不过是故步自封没有及时改进生产工艺而已。 这次如果两个公社能把人为物力集中起来,那这个红星散酒是不是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中能坚持得久一些?能走的更远一些? “大爷,我说说我的看法,你考虑考虑看有没有问题。”乔福山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大爷你们公社下辖11个生产队,每年能种的高粱也很有限,生产的酒数量也不多是吧?我知道你们公社的代销点都经常有外县外公社的来买酒,甚至还有人预定明年的。咱县的供销社来采购您都满足不了,没错吧?” 这情况众所周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乔福全痛快点头:“没错。” “虽然产量少,您也不敢涨价卖高价是不是?”这个是肯定的,现在的物价都由朝廷定。 要想卖东西,就要把价格上报朝廷,朝廷批准了才能买卖,谁要是敢私自涨价,那走资本主义路线的帽子可不是好戴的。 乔福山点头:“这也没错!” “那您公社的社员,因为有了这个酿酒作坊,是不是日子比周围几个公社的社员过得都要好?家家有余粮,年年制新衣?”王国栋继续问。 “那当然!”乔福山得意洋洋,他能不得意吗? 他在部队打仗够拼命,参加的好几场战役都获得了胜利,年纪大了退下来,回到老家还能带领乡亲们过上好日子。 真是上马能武下马能文啊!我就是那能□□定国的人!乔福山在心里给自己喝彩。 “大爷那您想想,如果我们公社也种高粱酿酒,会让你们的酒卖不出去吗?”王国栋循循善诱。 他看这乔福山就是在军队里呆久了养成了多吃多占的性子,凡是自己的别人都不能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