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劳力多的就盘算了,看能不能多抽几个人来干活,就算挣不来翻盖全家的砖瓦,最起码北屋正房可以翻盖成三五间砖瓦的? 劳力少的人家也思量了,就算是挣不来翻修整个屋子的,哪怕能挣来盖半截的呢!把地基和下半部分的墙用砖砌了,不容易返潮了不说,以后翻修房子只动上半截能省多少事? 一时间众人都兴致高昂,纷纷表示愿意来出工。 乔福山手往下挥压了压众人的喧嚣热情,对各个队长道:“咱们要建的这个礼堂,是为了让社员们集中学习领导人思想,领会上级指令,在领导人的注目下更加勤劳热情地建设我们的祖国而建造的。” “这个是县里革委会范主任带领下的大工程,需要的砖瓦多,不怕你们人来的多,就怕你们来的不够。队上闲置的劳力都可以来,力气大的挑水和泥,力气小的倒模晒坯。” 众人一听是为了主席建造的,还有县里的大领导领头,更激动了,表示一定安排社员来出工。 乔福山听了却不满意,他环视了一圈底下人,瞪大了两只眼睛,又道:“我先跟你们说好了,出这个工虽能换砖瓦,但是正经的生产任务是一定不能拉下。来这儿上工的人,必须都是队里的闲置劳力。要是哪个队上为了挣砖瓦,把田地里的生产任务给耽误了,到时候我要你们好看,你们可别怪我没提前打招呼!” 听了他的话底下的队长们都道社长你想多了,吃穿住行,吃是排第一的,肚子都填不饱的情况下,谁还管住的啥房子? 能来这儿上工的,肯定都是各个队上的闲置劳力,他们绝不会为了挣砖瓦耽误田地里的正经活。 其实他们县里的风气还算好,县里原来的正领导,也是部队上退下来的。此人一身正气,做事雷厉风行,直来直往,最不喜手下干部拖拖拉拉,推三阻四。 所以县里的几个公社社长都被他带领的基本一个风格,有活儿就安排社员上工干活,没活儿就可以摆弄自家的自留地菜园子。 社员们虽然每年挣到的工分不多,但是价值高,基本好年景的十个工分能值一块钱,年景欠缺点的,十个工分也能值个七八毛。 跟他们相邻的其他几个县就不一样了,也不知道打哪学来的做派,不管有活没活,整天把社员们拘在田地里劳作,片刻不得闲。 虽说工分记得多了,但工分的价值却被大大的拉低了,一些个县里十个工分甚至只值两毛钱。 听着众人的接连保证,乔福山点头,安排好活计,就挥手让他们都散了。 散了会的乔福山转过身,走到坐一边角落里围观他们开会的王世全面前道:“怎么样大兄弟,你们队上的闲置劳动力也可以来,这可是个大活。” 王世全纳闷他到底想干啥:“乔老哥,您也别蒙我,您我基本还是了解的,不会没事想着去扯旗子喊口号的盖什么大礼堂。您老哥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能方便透露透露不?” 乔福山笑着摇摇头,在王世全的肩上拍了拍:“你这老小子一向机灵,实话告诉你吧,这事还是你们公社的王国栋给我提出来的。” “国栋提出来的?”王世全疑惑道:“他想干嘛?” “他说是为了防洪水。”乔福山挪了个凳子坐到了王世全对面。 “我不管他是想防洪水也好,防地震也罢,我只看中了一条,他出这个主意能让我们公社做砖!代价就是要先建一栋礼堂。为了这砖,我就能干!” 乔福山叹了口气接着道:“老弟啊,老哥哥我退伍十来年了,坐到红星公社社长的位子上也快十年了。从我坐到这个位子上起,甚至从我退伍回到这里起,我们红星公社就这样,当初社员过的啥日子,现在还是啥日子。” “要说我们没钱吗?这几年靠着高粱酒社员们还是挣了点钱的。我们社员的兜里比你们其他公社的社员来说,还是要鼓那么一些些的。但是我们社员的日子就比你们公社好过了吗?并没有,我们还和你们一样,有钱都花不出去!” 乔福山说着声音哽咽,低下头拿手盖住了脸。 “嫁闺女的想给闺女陪送两床红喜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