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照章纳税,公司员工也都遵纪守法, 咱们能摊上什么不能脱身的大事儿?” “国栋哥!”褚天逸压低了声音对他说到:“这次估计真的有麻烦了,亿隆的袁胖子,给我介绍了个人, 羊城省委的关系,开口就要咱六成的股份。” 什么!王国栋闻言一惊, 心下暗道这一天果然还是来了! 虽然内心早有预料, 但是真的被人找上了门来, 王国栋还是有些心惊,不知这次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保住公司? 既然麻烦找上了门, 拖延不是个办法,王国栋决定回羊城看看情况,但是临走前要先把绒花安顿好。 “我让咱娘带着贤敏过来省城照顾你好不好?”王国栋把郭绒花搂在怀里, 下巴颏顶在她头顶上,轻轻摇晃她。 “咱娘愿意来省城不?”郭绒花担心韩老太故土难离。 王国芝前两年大学毕业后就被分配到了省城的银行工作,对象找的也是他们一个单位的,去年结了婚后她几次三番要韩老太来省城住一段时间逛一逛,韩老太都不肯。 “那我先问问咱娘,她要是不愿意,我就给你找个保姆。”王国栋也不愿意勉强自家老娘,老娘要是住得不习惯,也不能好好照顾绒花不是吗? “那我先申请家属房吧,要是咱娘不来,就把闺女接过来,她也该上小学了,我们所里的孩子都在农业大学的附小附中念书,我看着学校不错。”郭绒花想着孩子还是在省城上学好些。 “好,都听你的。”既然媳妇下了决定,王国栋当然要支持。 先回去问过韩老太,韩老太得知郭绒花怀孕了又事关王贤敏的学业,更是一力支持,连忙收拾了东西就要出发去省城。 王国栋忍不住扶额:“娘你先别急,等绒花申请了好了家属房再去。” 韩老太却满不在乎:“等啥等,我去了先住国芝那里也好,住国梁那里也罢,等绒花房子安排好了我再搬过去不就行了。” 韩老太是一刻也等不及了,家里的孩子一个比一个结婚晚,她自己三个子女,到现在只有王贤敏一个孙子辈的,现在终于要有第二个了,她哪里还能存得住气? 王国栋只得把心急火燎的老娘先送去省城才折返回羊城。 他这一通操作又是十天半个月过去了,在羊城等着他的人早已不耐烦了。 “袁胖子!你说王国栋这家伙是不是背后还有什么关系?”一个身材消瘦的青年坐在光可鉴人的办公桌后把玩着手里的进口打火机,他拧紧了眉头询问道:“要不然他端得这么稳?这都半个多月了,也没见他露面?” “这不能吧?”身材矮胖的亿隆老总袁维德站在办公桌前面,态度恭谨地回答他:“没听说王国栋有什么背景,倒是他们公司的副总褚天逸,据说有些来头。” “不用管褚天逸!”青年不耐烦地挥挥手:“这褚天逸早已经跟他家里闹翻了,再说他家里的背景都在京城,还偏军队里,就算想管他,手也伸不了那么长。” “或许是王国栋那个土鳖不把您放在眼里呢?”袁胖子充满恶意地猜测,不放在眼里才好呢,最好把眼前这个狗东西得罪死,这样自家就能坐山观虎斗了。 “有这个可能吗?”那青年嘲弄地看着袁胖子,手里反复甩弄着金属打火机让机盖发出咔咔的轻响:“别挑事儿啊你!哼!我还能不知道你什么心思?无外乎就是盼着我整治王国栋一顿,你也好从中得利?” “您说哪里话,我哪敢呢是不是?”袁胖子连连赔笑:“嘿嘿,景天可是您看好的金母鸡,我日夜盼着它好呢!” “哼!最好如此!”青年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我走了,王国栋一露面,你务必把事情给他讲清楚,再把他约来见我。要是事情办砸了……” 青年对着袁胖子磨了磨牙:“你香江的金主爸爸也救不了你这亿隆!” “一定一定,您放心!”袁胖子点头哈腰跟在青年身后把他送出门去,恭敬地对着远去的汽车屁股挥了半天手,才阴沉着脸转了回去。 回到刚才的办公室,他一脚踹在了青年坐过的椅子上:“什么狗东西,不就仗着有个好爹吗!在老子面前耍威风!没有你爹你算个毬!” 无辜的椅子挨了他一脚哧溜一下滑得老远,袁维德站在原地直喘粗气,脸色阴晴不定。 说起来这袁维德袁胖子也算是一个人才了,前年官府就提出了要开放房屋私人买卖的改革政策。 此人原本也是政府的一名官员,预先得知了这个政策以后,从中探看到了巨大的商机,于是毅然辞职下了海要做房地产项目。 不管干什么,首先得有本金,凭借袁维德自己的家底,那当然是不够的,不过没关系,他做官员的时候,接触过一些香江商人。 香江商人对于在内陆挣钱极其感兴趣,他们也需要一个内陆的代理人,于是双方一拍即合,就有了亿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