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离远点,别靠过来。” 瑾俞小心的看了一眼院子,龇牙咧嘴狠狠的对木子道。 “好。” 木子老实的坐好,瑾俞的脾气他还是知道的,逼太急的话,会出事。 就那么几个字其实也很简单,可是对比了木子握着自己写的那个字,苍劲有力,横竖有型,可以看出木子这字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练出来的,瑾俞有点自惭形秽。 瑾俞是个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宝宝,想了想把账本推给木子,顺便把毛笔也给他。 “你来写。” 木子看着瑾俞带着羞涩的脸庞,知道瑾俞这是不好意思了,自然的接过笔,从桌上瑾俞没有缝上的纸张里抽了一张出来。 “我们先在纸上练习,写好了再写账本上。” 手起笔落,“账本”两个字已经跃然纸上,就和木子的人一样,木子的字也带着一股豪爽,大气磅礴之势。 瑾俞不是不识字,只是在高科技的现代已经很少写毛笔字,现在真的有人来教,她自然也乐意学。 两个人一个写,一个描,倒是好看就把之前的旖旎情愫给冲淡了。 等到瑾昌明洗漱好进屋准备睡觉,瑾俞正兴致盎然的和木子学写字,瑾昌明欣慰的笑笑,悄无声息的进自己卧室去。 木子看着瑾昌明关上的房门,回头再看着瑾俞的目光柔的可以滴出水来。 傻丫头以为父亲什么都不知道,其实父亲才是最聪明的一个人。 “木子,这个怎么样?有没有和你写的很像啊?” 瑾俞兴致勃勃的把刚刚写的字给木子看,对上他含情脉脉的眼眸,不自然的收回纸,埋头继续写字。 “瑾娘写的都好看。”木子看着和自己有三分相似的字,由衷的道。 “我这里马上就好了,你先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 瑾俞低头摊开账本,不敢看木子。 “我陪你一起。” 一直粗狂清冷的木子,这样的温柔实在让瑾俞有些不适应,以至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仿佛还能听见木子那低沉的声音,轻轻地说着温柔的话语。 瑾俞华丽丽的失眠了,黑暗中盯着那堵隔着她和木子的墙,心乱如麻。 这个感觉有点危险,木子今天的表现也有点出格,那做派好像有点向全世界宣告的意思。 瑾俞心里有喜,也有忧。 喜的是木子的坦然与担当,忧的是和木子的分别,到底会是什么时候到来。 瑾俞不知道的是隔壁的木子,也和她保持着一样的睡姿,两个人之间隔着的只是一堵墙,要不然正好是亲密的面对面而卧。 日夜更替,新的一天很快就到来。 卯时一到,瑾俞就起来了,这些天瑾昌明是真的累了,今天难得没有抢在瑾俞前头起床。 瑾俞开门出去的时候,正好和隔壁房间,神清气爽的木子碰个正着。 “早。” 木子含笑道,他是听见瑾俞起来的动静,故意和她一起开门出来的。 “早。”瑾俞回了一个温柔的笑。 “给你。” 根本就无须多言,把手里的油火放下,安静的接过木子递过来的发带,瑾俞站上自己房间的门槛上,认真的给木子梳头。 木子头上的痂已经全部脱落了,露出粉色的疤痕,瑾俞小心的避开那稚嫩的肉,一下一下的梳着木子那一头如缎的黑发。 即使现在布衣粗食,没有了以往的所有记忆,木子自身的优越也没法掩饰,瑾俞心如明镜。 “想什么?”感觉的瑾俞的心不在焉,木子转头问。 “木子,从现在开始,我们保持距离好吗?”瑾俞轻声道。 木子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看着瑾俞,把瑾俞看的低下头。 面对木子仿若控诉自己始乱终弃的视线,瑾俞没骨气的低头了,木子那双眼睛真的可以透视,清澈的可以看进别人的心坎里,瑾俞莫名的心虚。 本来下定决心的话语,现在居然感觉有点对不起木子了。 他猛然挥手熄灭了那摇曳昏黄的灯火,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意思,被拉进那个宽厚的胸膛,瑾俞来不及开口就被人堵住了双唇。 和上次的蜻蜓点水不同,唇上隐隐作痛,彰显了木子的急切和强悍。 被夺取了呼吸,胸口窒息的就要爆时,木子才松开。 安静的空间里,只有两个人稍重的呼吸在回荡。 “不好。” 许久好,木子哑着声音在瑾俞耳边轻声吐出了两个字。 容不得瑾俞拒绝,说完木子抬脚就走,黑漆漆的堂屋阻挡不了他的脚步。 堂屋的大门被木子打开,凌晨的冷风没有遮掩的直灌进来,瑾俞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