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自夸给彻底破坏殆尽。她哭笑不得的被孟彤拖着去给孟大上了柱香,看着孟彤在孟大的灵位前,提着裙摆转圈,向孟大的灵位絮絮叨叨的得意自夸着,仿佛孟大从未离开过她们一般。 看着这样自然笑语的女儿,春二娘看着灵位后摆着的骨灰坛,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压在心头的悲伤,似乎也跟着淡了很多。 女儿向来懂得多,她要给孟大火化,她要带着孟大的骨灰跟她们一起南行,春二娘都听了遵从了,因为她也舍不得让孟大一个人孤零零的葬在远方。 现在女儿说上了香,他爹就能听到她们说的话,春二娘只愿女儿说的都是真的,只要女儿好好的,孟大在地下也好好的,她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 ☆、350连死的也要抢? 见春二娘哭过了一场,神情就有些蔫蔫的,孟彤不由就在心里叹了口气,“娘,您今儿累了一天了,要不就早些歇了吧。” 春二娘看向还摆在床上的几套衣裳,犹有些不舍,“你还有好几身衣裳没换呢。” “绣庄的绣娘手艺好着呢,只穿这一件就知道其它的衣裳肯定也是合身的。”孟彤搂着春二娘的肩膀笑着哄劝,“我现在穿着这一身衣裙,心里正美着呢,可不想换掉。” 春二娘听着又想发笑,无奈的点点孟彤的额头,便扬声叫了青黛进来收拾。 青黛和阿喜娘子一起走了进来,孟彤便让青黛把摊在春二娘床上的衣裙,统统收拾到她房间的衣柜里去,一边让阿喜娘子服侍春二娘洗漱更衣。 孟彤拿了个香炉,点了一根宁神香,摆在春二娘的桌头。香烟透过香炉上镂空的花纹,袅袅的在室内散开,清淡的香味让人闻之只觉心旷神怡。 春二娘洗漱好了出来,见女儿正弯着腰亲手在给自己铺床,不由急道:“哎呀,这些事不用你,娘又不是不会铺床,你都忙了一整天了,好好坐着歇着就好了。” 孟彤不觉失笑,“女儿给娘亲铺床不是正应当的嘛?不过是抖条被子又不是做什么重活儿,您还怕这能累着我啊?” 相比于以前在村子里要干的那些活计,铺个床还真算不得什么事儿,春二娘想了想,也忍不住笑了。 孟彤上前扶着她上床躺下,一边不忘笑着调侃道:“娘啊,你要不要女儿哼个小曲儿啥的哄您睡啊?” 春二娘抬手轻拍了她一下,笑骂道:“你死丫头,连娘都敢笑话,皮痒了是不是?去去去,赶紧回你自己的房里去。” 孟彤笑着起身,顺手给春二娘捻了捻被角,“那娘你先睡,我再去书房看会儿书,一会儿就睡了。” 春二娘叮嘱道,“别看太晚了,那些医书不会长脚跑了的,明天看也不迟。” “我知道的,娘。”孟彤柔声应着,起身吹熄了摆在床头的烛火,又去将拔步床外挂着的琉璃灯的灯心调到最暗,只留一点昏暗的灯光,以防春二娘晚上起夜。 “娘,女儿先出去了,您睡吧。” “你也早点睡。”春二娘不放心的叮咛。 “知道了。”孟彤退出内室来到外间,阿喜娘子正与青黛坐在小榻上小声说着话。 见孟彤出来,两人连忙起身行礼。“小姐。” 孟彤看着青黛,压低了声音道:“夫人今天情绪有些不稳,我点了安神香,你晚上睡觉警醒些,若是夫人有异动,记得一定要叫醒我。” 青黛连忙点头应下。 见孟彤转身出去,阿喜娘子跟青黛挥了下手,也连忙跟了出去。 两人走到院子里,孟彤转身看着她,淡声问道:“新买的人手调教的如何了?差不多应该可以上工了吧?” 阿喜连忙低头恭声道:“是的,小姐,明儿就可以让他们上工了。” 孟彤点点头,“那自明天起,你就跟在我娘身边,给她做个管事嬷嬷吧。” “是,奴婢多谢小姐抬举。”从看门人的妻子,到夫人身边得力的管事嬷嬷,这可是一步登天的天大恩宠,阿喜娘子说着就想跪下磕头谢恩。 孟彤连忙伸手扶住她,道:“我这里不实兴跪来跪去的。” 等阿喜娘子站起身,孟彤才接着道:“我娘性子软,人也单纯,最易遭人哄骗不过,我看你是个心里有数的,才让你在我娘跟前服侍,你应该知道以后要怎么做吧?” 因为身高的原因,阿喜自知若是抬头,孟彤看她免不了就要昂头了。她索性垂着头躬身道,“小姐请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以后定当护好夫人,断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