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乖巧的回答道:“这些都是臣女在牛背山抓各类毒蛇时,提取的毒蛇。” 皇帝回头看了胡清云一眼,才神情肃穆的看着孟彤道:“你可知道擅自带毒物进宫,是要杀头的?” 孟彤只觉得啼笑皆非,“皇上喧臣女进宫不是要为朝阳公主解毒的吗?正所谓医毒不分家,臣女若是不带这些东西进宫,又如何在为公主诊脉之后配制解药?” “宫中的太医院里有的是药,你不知道吗?”皇帝斜睨她,暗道:整个大周都是自己的,皇宫大内什么东西没有? 孟彤却嗤笑道,“宫中的药物又怎么抵得上臣女亲自收集的这些?若宫中御医所配的药物当真有用,皇上也不必召臣女进宫了,不是吗?” 皇帝噎了噎,一双虎目就怒瞪了起来,被孟彤如此轻视的态度气的说不出话来。 不过想到孟彤巫门传人的身份,他马上又强自按耐住了心底涌上来的杀意,挑眉看着孟彤道:“你的药物与宫中的有何不同?” “自是有所不同的。”孟彤将装蛇毒的药箱盒上,又指着旁边一个药箱道:“这里面装的是各种菌毒,也就是从各种毒蘑菇上采集所得的剧毒。” 她又转向后面的一个个药箱,一一指着向皇帝介绍道:“这是从各种发瘟而死的动物上采集的尸毒;这个药箱里装的是上百种毒草碾磨而成的毒粉;这个是从各种毒花里采集的剧毒;这是……” 孟彤每说一种毒,皇帝就强装镇定的往后退一小步,与孟彤和那些箱子之间拉开距离,嘴角更是止不住的抽搐。 十大二小一共十二个药箱,其中竟有大五箱是剧毒。 皇帝若有所思转眼看向另外七口箱子,问孟彤,“那这些呢?该不会也是毒药吧?” 孟彤有问毕答,非常实诚的道,“这里有三口大箱子里装的是各类药草碾磨的药粉,剩下的两口大箱子里装的是各种炼制好的药丸,一口小箱子里装的是各种刀镊钳剪、针线纱布等物,最后一口小箱子里装的则是我养的各种盅虫。” “你还会炼盅虫?”皇帝顿时只觉得毛骨悚然,连忙往后又退了两大步,与孟彤离的远远的,深怕会沾上什么不该沾的东西似的。 就连一直稳稳坐在上首的皇后都吃了一惊,一下就从矮榻上站了起来,紧紧盯着孟彤的眼底满是惊惶和紧张之色。 孟彤接收到胡清云暗中瞪来,警告她适可而止的一眼,不由讪笑道:“皇上、娘娘不用紧张,盅虫其实很乖的,我养的盅虫都是用来救人的,坏人养盅虫才用来害人呢。” 这话就是说给鬼听,鬼都不信,好人坏人又不是靠嘴巴说的,像皇帝和皇后这样经年生活在阴谋诡计里的人,自然就更不会信了。 皇帝的脸色很难看,看着孟彤的眼底已经有了深深的忌惮之色,他沉声问道:“这些东西都是你自己弄的,还是跟你师傅学的?” 皇帝最为在意的,最为忌惮的其实还是巫门的秘技。 如果一个才学了两年医毒之术的小丫头,都要比行医多年的李防风强,那巫门就实在太可怕了。 孟彤虽然猜不到皇帝现在的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前世的那些电视剧也不是白看的,所谓的帝王心术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嘛,孟彤就算不用猜,也知道要避忌哪些问题。 于是她挺起胸膛,脸上适当的露出些许得意之色,道:“师傅在世时,臣女要忙于一家人的生计,所以也只收集了一些蛇毒。草药和其它毒素都是师傅去世之后,臣女一日研读千金方时突发奇想,才慢慢收集起来的。” 皇帝闻言有些不信的审视着她,奇怪的道:“你不是跟着你师傅学医了吗?怎么还看千金方?” 孟彤神色自然的笑答:“皇上是知道我师门情况的,宗门秘籍里记载的药方大多皆是为皇家所制,所用药材只求最好最贵,却突略了路边的狗屎、草茎易能为药。 皇上当知,因时代变迁,千年前的许多药草,如今早已经绝迹了。也因此,我师门秘籍里记载的诸多秘方再也法现世。所以臣女潜心研读各类医典,再与师门秘籍一一做对比,如此潜心修习,倒也是获益良多。 最为可喜的是,经过无数次试验之后,臣女在炼药一项上最终取得突破,使得师门已经绝世的两张秘方重现于世了。” “秘方”两字成功引起了帝、后的兴趣。 巫门的存在是个秘密,但这个秘密对于帝、后和皇帝身边的亲近心腹却不是什么秘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