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白的脸色,眉眼一弯,颊上两朵梨涡深陷,看着份外的娇俏可爱。 可从她嘴里吐出的话却让人不自禁的毛骨悚然起来,“好叫荣少族长知道,当日所有进过本宫院子,拿过本宫屋里东西的人,没有服用解药,时间到了自会毒发,本宫素来不是好欺负的,那些妄图欺负本宫的人,就是死了也怨不到本宫身上,您说是吗?” 荣沂辰脸色难看的扯了扯嘴角,妄图扯出一个笑容来却没能成功,他深吸了口气,勉强笑道,“公主可能分辩有哪些人拿过您的东西,若是公主知道有哪些人,沂辰倒不介意为公主走访这些人家,劝说他们向公主赔礼道歉。” 孟彤伸出左手去扯住闪电的马缰,呵呵笑着转身欲走,“许公公,咱们还是走,免得让父皇等急了。” “公主殿下!”荣沂辰沉着脸,出声低唤。 孟彤头也没回的径直走了。 荣娇娇见孟彤竟然敢不理会荣沂辰,立即气愤的叫道,“哥,你看她那嚣张的模样,根本就没有把我们荣家放在眼里嘛。” 许文轩站在旁似笑非笑的看着荣娇娇,尖着声音道,“荣小姐看来还当真是如解忧公主所说,太平日子过的久了,只会拿别人当傻子看了。” ☆、545细思极恐 荣沂辰对着许文轩这个皇帝跟前的心腹太监,倒还不敢摆什么脸色。他冲许文轩一抱拳,好声好气的作揖行礼道,“舍妹年纪小不懂事,沂辰代她向公公道歉,还望公公莫怪。” 说着上前一把抓住许公公的手,顺手就往他手里心塞了张银票。 许文轩目光一闪,指点擦过银票上的纸质,心里便清楚了银票的大额面额,脸上的笑容顿时就真切了起来。 他不着痕迹的收起银票,才道:“荣少族长既然如此有诚意,那杂家便指点两位一二吧。” 他笑眯眯的看了眼荣娇娇,才转头看着荣沂辰,道,“荣小姐既然碰过解忧公主的东西,二位就尽快备了重礼去公主府赔礼道歉吧,晚了,荣小姐和那些参与偷窃公主东西的人,只怕都性命难保啊。” 荣娇娇又羞又恼的涨红了脸,尖声叫道,“我,我没有!” 堂堂荣家嫡出的大小姐,被人如此直白的叫破自己碰过她人失窃的东西,这叫荣娇娇恨不得能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也正是因为荣娇娇心里羞愧难当,所以才会忽略了许文轩话中的重点——晚了,就性命难保了。 荣娇娇没有注意到,荣沂辰却不会注意不到,他神色严肃的蹙眉,“公公的意思是……?” “杂家的话没有什么深意,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许文轩微笑着说完,冲荣沂辰微微颔首后,便带着两个小太监转身走了。 “大哥?”荣娇娇见荣沂辰望着许文轩远去的背影,不动也不出声,心里不禁就忐忑起来。 荣沂辰的思绪被打断,脸上的神色更加不悦起来,他冷厉的瞪了荣娇娇一眼,沉声道,“娇娇,来京城不过短短两年,难道就把荣家对你的教导都忘光了吗?连对方的底细都没摸清楚,就跟着别人一起胡闹。 在那孟彤被册封为公主之后,还想当没事人一样妄图蒙混过关,荣家教导了你这么多年,难道就把你教成了这副德性?你身为荣家大小姐的教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当真是没了长辈教导,就连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就不知道了?” 荣沂辰的这一翻话不可谓不严厉,他虽然是荣娇娇的亲兄弟,可也是荣家下一任的族长。 他的这一席话,比当面打荣娇娇几巴掌都要让她更觉得脸上无光,无地自荣。 荣娇娇红了眼框,却仍是有些不甘的辩解道:“这孟彤在被胡清云收为义女之时,她的底细在洛阳城里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她确实是出身河北府一个偏远小山村的落泊民女,祖上虽然是迁居到那儿的,但往上数三辈人确实都是贫农。 要不是她的根底确实清清楚楚,齐梓良将军和夫人又亲口对外承认,此女曾讹诈过他们,更有朝阳公主打砸了她的院子,还在她院子里出了事。我们当时都觉得她这回肯定死定了,所以才会任丫头婆子们去翻了她的东西。” “就算她之前身份地位不如,那她在被册封之后呢?出身如此平凡,却能叫胡清云和皇上都抢着收她做义女,若此女当真没有一点儿能耐,又如何能叫胡清云和皇上都对她如此重视?荣家祖训你都忘了吗?勿要轻视你的对手! 你身为荣家嫡女,肩负着兴盛家族的重任,竟然一点儿都没把家族多年的教导记在心上,你真是太叫我失望了。” 荣沂辰训斥的声音虽轻,但他严厉的语气直接就让荣娇娇的泪水决堤了。“拿了她东西的人又不只我一个,除了泸国公的那个聂思,其她人都拿了的。” 荣沂辰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低声怒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