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孟彤左等右等也没等到皇后派人找她要药方,反倒是开宴之后,那流水一样端上来的各式美食,却因为她的肚子吃太饱了,而只能看不能动,差点儿没馋死她。 许是因为之前说了孟彤的闲话,怕已经被孟彤听了去,那些夫人小姐们都心虚的很,竟没人上前给孟彤敬酒。 可让孟彤觉得奇怪的是,她遭人嫌弃也就罢了,怎么连贤宁公主都跟她一样不受人待见呢? “贤宁,都这么久了,怎么没人过来跟你敬酒啊?”孟彤实在好奇。 贤宁公主优雅的用小刀剔着红烧蹄膀上油湾湾的皮肉,头也不抬的道:“不是也没人过来给你敬酒吗?咱们俩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孟彤看着被贤宁割下来,放到小碟子上的一片片蹄膀肉,简直心肝脾胃肾都一起痛起来了。 她心里一不舒服,说话的语气就冲起来了,“我来洛阳才多久啊,你在洛阳多久啊?身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公主,人缘差到这种地步,你真的该好好检讨一下自己了。” “本宫长得不讨喜,性子也不讨喜,自小就不受父皇和母皇待见。”与孟彤对坐了半个晚上,贤宁公主也算是有点儿摸清楚孟彤的脾气了。 这人说话有时就跟带了刀子似的,专往人心窝里头刺,刺完了一回头又跟没事人一样跟你继续掰扯,典型的没心没肺。 ☆、598关系 遇上这么个人与自己相邻而坐,贤宁公主其实还颇享受的,至少孟彤不作做,有什么说什么。“这是全洛阳城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你孤陋寡闻也就罢了,还四处嚷嚷,是怕别人不知道你没见识吗?” 孟彤哈哈一笑,毫不在意的道:“我就是从穷山沟的犄角旮旯里出来的,没见识不是很正常的吗?” 能这么直言不讳的说自己没见识,还能笑得这么开心的,这世上大概也就孟大小姐一个了。 贤宁公主看着她抱着肚子在那里傻乐,嘴角忍不住也抽了抽,“你这是破罐子破摔呢?还是就准备这么自暴自弃了?” “我这是有自知之明。”孟彤懒洋洋的吁出口气,斜靠着席案往皇后那边看了眼。 皇后正偏头与边上的嫔妃谈笑,似乎当真已经将她遗忘了一般,弄得孟彤只能提高了警剔,一颗心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这就像是你知道每晚睡前,楼上的人都会脱了鞋往地上扔一样,你听到了第一只鞋子落地的声音,就等着第二只鞋子落地好安心睡觉,可等了又等,就是没有等到第二只鞋落地的声音一样的心情。 贤宁公主也顺着她的目光,往皇后那一边看了一眼,似明白孟彤在想什么一般,她微笑着低声道:“没人找你麻烦还不好吗?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等着让人找麻烦的。” 孟彤心头一跳,转了个方向,面朝着贤宁公主单手撑头,细细打量了贤宁公主半晌,才露出微笑与她轻声细语道,“你能一眼看透我的想法,可见你也没少被人找过麻烦。” 前世的宫庭剧看多了,孟彤对皇宫最深的一个映像就是:宫里的女人整天吃饱撑的没事干,不是欺负这个就是陷害那个,害了嫔妃宫女还不够,还要害人家孩子亲人,怎一个黑字了得。 孟彤虽然鲜少进宫,可也知道贤宁公主在宫里是极不受宠的,不然也不会被发配到这么个角落位置与她做伴了。 想到眼前之人与自己可算是同命相连,孟彤轻叹了口气,道:“我这人是最怕麻烦的了,可偏偏我越不想惹麻烦,麻烦就越是找上我,你让我有什么办法?” 贤宁公主捻了颗葡萄剥着,一边拿眼斜睨着孟彤,问,“我挺好奇你是怎么知道今天会被她找麻烦的?” 孟彤一昂脑袋,颇为得意的道,“我在宫里有人呗。” “了不起啊,我还是宫里的人呢?”贤宁公主只觉得的心口一滞,突然就有种非常憋屈的感觉。同样是公主,她还是皇帝亲生的呢,就因她不受皇帝宠爱,就在宫中处处受制,从小到大一直活得小心翼翼,什么眼线人脉都没有。 现在来个自家老爹的干女儿,也没见人家进过几回宫,就到她面前得瑟“我在宫里有人”,这不是活脱脱的拿刀刺她心窝子是什么? 贤宁公主简直想吐血了,“是,是,你利害行了吧?不就是有个未婚夫在宫里当差吗?有什么好得瑟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