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壁上观了。 他的两位宝贝皇兄虽然还在斗,却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筹划了这么多年都没办法把凌一引出洛阳城,派杀手刺杀了孟彤三年,孟彤仍然活得好好的,每天只会在朝堂上动嘴皮子,弄些不痛不痒的事,实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洛阳城该乱不乱,眼看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周元休焦躁的睡都不睡不着。 这回他亲自出手,把齐子骁弄回来,又在四川府那边做好了安排,若是他的那两位皇兄再不知道加以利用,那就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 晚上,躲在庄子上的齐子骁,一听到孟彤与凌一要成亲的消息,差点儿没冲动的直接冲进洛阳城去,直接探子跟他说了周元休的口信,他才强自忍耐下来。 同时,他也想明白了周元休为何让他两日后再进城。 明后两天正是沐休日,而两天之后,他正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宫,然后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朝堂上。 以他这些年在南疆拼杀积累下来的军功,皇上肯定是要有所封赏的,到时候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提出要与凌一公平竞争孟彤,相信皇上也不会当场驳了他的面子。 那凌一也不过就是个武功高强些的江湖人,他齐子骁出身名门,又忠心耿耿的为皇帝在南疆拼杀这么多年,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不信皇帝会为了个江湖人,宁愿寒了他的心。 齐子骁对自己的想法自信满满,却也不想想,他当年之所以会去南疆拼杀,那可是他自己为了救齐梓良出天牢,而向皇帝苦求求来的。 多年战场的杀伐,和地位的提升,让齐子骁选择性的忘记了当初离京的屈辱。 齐子骁知道自己对皇帝是忠心的,他也自认为这么多年镇守南疆,镇压动乱,对大周是有功的,却不知正是他的自以为是,成了别人手里的枪。 若是齐梓良明白齐子骁的想法,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就会明白齐子骁正在走他的老路,他们两父子的性格是如此的相似,同样的刚愎自用,也同样的自以为是。 婚期定了之后,凌一现在走路都带风,恰是验证了那一句话:人逢喜事精神爽。 自打他与孟彤要成亲的消息传出去之后,背着他说酸话的人少了,现在进出宫门,人人见他都道一句恭喜。他就是再不喜对方,也会好性子的停下脚步与对方寒暄两句,由此可见他这几天的心情有多好了。 凌一迎着晨曦昂首阔步的走在宫道上,不远处宫殿廊下闲站着的一个魁梧的大汉见状,连忙跑了过来,“将军,您今儿不是不当职吗?怎么进宫来了?” 凌一停下脚步转过身,见是鲁伦,便淡淡的道:“卫洪的妻子快要生了,叫我给他顶几天班。” 鲁伦“啧”了一声,不满的嘟喃道:“就他小子毛病多,他婆娘生孩子又不是要他生,将军您的婚期才定下,不一样有一堆的事情要忙吗?干嘛要给他顶班啊,要我说,你管他去死呢?” “家里添丁是大事,他妻子生产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大家同僚一场,能帮就帮了。”凌一淡淡的说完,就转身继续往值班房的方向走去。 “您就是太好说话了,他们才会谁都不找就总找您代班的。”鲁伦嘴里唠叨个不停,凌一这回却已经懒的再答回他了。 鲁伦见状,只能急急的追了上去。 凌一去班房与另一个御林军统领交了班,就点齐人马去乾清殿门口换班站岗去了。 说是站岗,其实也就是手下军士们在站岗,身为将军,凌一也就是在旁边四处溜达,或是在乾清殿旁边的庑房里喝茶用点心,只是不得远离,以防皇帝有事招唤而已。 听到乾清殿前传来三声鞭响,凌一吩咐鲁伦在前面看着,自己带着几个人在乾清殿后头巡了一圈,等绕回来时,百官都已经进前殿去准备上朝了,他见前头无事,便跟鲁伦打了声招呼,就进了宫殿右侧的庑房。 鲁伦在殿前左绕右绕,闲得有些发慌,正想也躲进庑房喝茶去,一转身就见远处走来一个头戴红缨,身披甲胄的人影。 “咦,那是谁呀?”鲁伦扭头问身后的军士。 殿前守着的好几个梯队的御林军,离鲁伦最近的一队军士见鲁伦问,一个个的就全都伸长了脖子去看。 但因那样离得实在是远,太阳光照在甲胄上又正好反光,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几人根本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又觉得那身形也不熟悉,便全都摇头表示不认识。 鲁伦一时好奇也就不急着回去喝茶了,他就这样叉开腿,插着腰等着来人走近,好把那人看个清楚明白。 可等那人走近了,鲁伦就忍不住蹙起眉来了,来人他看着极为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人,可一时又想不起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