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出西施,若是换做一般人,见到孟彤大半夜的在山林子里,拿着把银光闪闪的小刀,把一头头野兽拆骨剥皮的情形,就算不被活活吓死,也会吓的恶梦连连,以后看到孟彤只怕都会忍不住腿软。 偏偏她那副屠夫似的模样,落在凌一眼里,却有种找到同类的感觉,让他看着就忍不住热血沸腾,心跳加速。 马车出了皇宫之后,一路顺畅的直奔公主府而去。 栖凤宫里,白荷亦在跟皇后小声回禀着在御书房门外看到的情影。“皇上留着解忧公主单独说话,所以奴婢过去时,只看到了凌驸马在门外候着。 奴婢把您交代的话都跟凌驸马说了,不过凌驸马当时的神色非常平静,好像早就猜到了奴婢会那样说一样,倒是弄得奴婢心里毛毛的,所以把您赐的翡翠头面交给凌附马之后,奴婢也没敢多留,就急匆匆的回来向您复命了。” 皇后的眼中倏地的闪过一抹怨毒之后,冷冷的哼道:“那个凌一就是块啃不动的硬骨头,他以为他摆在立场,两不相帮就可以安然无事了吗?哼,不能为本宫所用,那就该去死……” 白荷的背后止不住的涌上阵阵凉意,她强压下心中的惊惧,小心翼翼的道:“娘娘,外头都说解忧公主医术超群,万一那毒要是也奈何不了解忧公主……” 皇后目光如刀子般斜了白荷一眼,看得白荷心头一惊,两腿发颤的差点儿直接跪了。 皇后这时却突然得意的笑了起来,捻着帕子懒洋洋的道,“倒也不能怪你会有此想法,解忧那丫头的医术确实是有些唬人,不过那盒里的毒却也不是什么普通货色,那可是我大周秘库里封存了数百年的秘药,沾之即死。 解忧那丫头再有本事,今年也不过才十四,她还真能懂得这天下所有的剧毒不成?” “娘娘所言甚是,奴婢见识浅薄,倒是叫娘娘笑话了。”白荷连忙奉承道,脸上还露出一抹腼腆的笑来。 皇后不甚在意的斜了她,笑道,“这倒也不是你浅薄,而是有些东西并不是你可以接触到的。” 巫门的存在对于皇室中人只是个传说,历代在世间行走的巫门传人,虽然只有皇帝才有资格知道其具体身份。 但是历朝历代巫门流传出来的各种秘药,在皇室秘库里却保存了不少,皇帝把那些东西看得比自己的眼珠子都重要,要不是最近皇帝迷上了那几个小贱人,疏忽了秘库的防卫,皇后还真拿不到那几样东西。 白荷见皇后没有再说下去的,也不敢多问,福了福身就轻手轻脚的退下去做事了。在宫里要想活的久,最重要的就是要埋头干活少说话,知道的越少,小命就越安全。 却说孟彤回府之后,把皇后赐的那个盒子顺手递给青薇,让她收进库里房好,就把这件事扔在了脑后。 从头到尾,不管是孟彤还是凌一,都没想过要打开那个盒子看上一眼,却也正是两人的混不在意,让皇后费尽心机埋在盒子里的毒药没了用武之地。 春二娘知道孟彤求得了皇帝的御准,她们母女俩可以回乡探亲时,高兴的差点儿没跳起来。对于春二娘来说,她虽是被卖到靠山村的,但家在何处她早已忘记。 自有记忆起,春二娘就一直生活在靠山村,就算过去一直生活的不好,但那片土地承载了她太多的回忆,如今女儿有在出息了,要衣锦还乡,她如何能不高兴呢? “嬷嬷,阿喜,快,咱们快收拾行李,对了,北方气候冷,还要多备些厚衣服……”春二娘一高兴,直接扔下女儿和女婿,拉着两位嬷嬷和阿喜娘子等人,跑内室里收拾东西去了。 孟彤看着春二娘兴匆匆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就叹了口气,心里虽然觉得挺无奈的。 但想着自家娘亲这个性子,要是能一直这样高高兴兴的活到老其实也挺不错的,心里那点儿不舒服,便也就淡了。 解忧公主要回乡探亲的消息,悄无声息的传到了洛阳城里几大势力的耳里,几位皇子的府上立即就热闹了起来。 不过这些事情,孟彤都没去在意。正所谓,男主外女主内,对她来说,那些都是凌一的事情,她要做的就是把药铺的事情安排好,然后就像现在这样,叫来清风,把各地田庄的名单和册子都扔给他。 清风看着书桌上整整两大摞的帐目册子,简直头晕目眩,他艰难的吞了口口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道: “阿姐,你又不是去了河北府就不回来了,不用把这些都扔给我吧?再说咱们不是要一道儿回河北府的吗?你把这些东西扔给我,算是怎么回事啊?” 以前时不时的扔给他几本帐册,派他出去帮忙跑腿就已经很过份了,这回竟然还想把这么大个摊子全扔给他?阿姐,你的良心都不会痛吗? 孟彤全然不为所动,理所当然的道,“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该认的字也都认齐了,我看你前阵子跟着你姐夫核帐核的挺好的,家里这些庄子以后就归你管吧。” 清风心里的悲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