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勾盯着她的瞳孔一瞬显了空洞。 在成功把人恶心到后,谢蓁作势要离开,颇是忌惮跟原主甚是相熟的谢文清,怕再露了底。 “姐姐,我是来提醒你要当心,这都敢明摆了害你,还不知道有什么后招呢。”谢文清作是担忧看向她,一副很担心她的智商模样。 谢蓁蓦地伸手搭上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妹妹,做人还是不要那么阴暗,活得光明点,善良点,像我。”一副智商重灾区的模样。 谢文清哽了半晌,终究没忍住,踉跄离开。 谢蓁睨着她微晃背影,弯了嘴角,单单凭她日后出卖原主时那叫一个痛快的态度,她都不可能信她,依着谨慎,当是哪个都不信的好。 同一时刻,将军府一隅,方从老夫人苑子离开的陈管事步履匆匆,到了假山附近,作势小心地瞧看了四周,但见没人,便借着树木掩映转入了假山后,一名丫鬟已然候在里头,取了一包鼓鼓当当的锦袋递了给她。 “果然陈管事是个妥帖人,这事办得漂亮,日后还需管事多多帮衬。” “应当的应当的。”陈管事脸上绷不住的笑意,快速地藏了身上,“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是。” ☆、第4章 欺人太甚 日上三竿,日头惯是猛烈,丫鬟玉瓒把两盆玉簪花挪了廊檐下阴凉处,玉簪花儿冰姿雪魄,又有袅袅绿云般的叶丛相衬,花苞似簪,清香宜人。可玉瓒却没什么心情欣赏,只不停地朝着门口张望,显了焦灼神色。 “姐姐呢?”从拱月门走进来的谢文褚着了一身妆缎素雪细叶薄轻纱裙,白玉八宝攒珠杏色宫绦,腕带镂空莲纹羊脂白玉镯,足登一双绣锦履,袅袅婷婷,仿若雨后涓涓细流,雅致清秀。 玉瓒见了人,忙是福身道,“二小姐,小姐,小姐还未起身。” 谢文褚一听便蹙了眉头,“今个什么日子你不知道么,怎不提醒?”一边说着便推了门进去。 玉瓒垂头暗暗松了口气,心想是二小姐自个要进去的,也不算坏了小姐交代,忙是跟了进去,给一块候着的两名新晋丫鬟递了眼神,脸盆梳子备了妥当。 谢蓁其实早醒了,听着外头的声音就知道自个装不下去,今个是入宫的日子,故昨个吩咐玉瓒道是不得扰她睡觉,然而一早就听着外头走来走去的动静,估摸把小丫头给憋狠了,但都记着守她的规矩,倒是不错。 玉瓒是谢蓁唯一记得还算清楚的丫鬟名儿,只因每回原主作死,这丫头都是得力小助手,就连死都赶着为原主死的,是原主无意做的一桩好事,赏了她一只自己看不上的玉镯子,玉瓒当了得钱给她娘亲治好了病,从此上刀山下火海对原主可谓是忠心耿耿,就是……就是太唯命是从了点,谢蓁有点方。 谢文褚进了屋子就敛了盛气,放轻了步子靠近,却瞧见谢蓁抱着被子一脸出神地坐着,低低唤了声姐姐,漾开清浅笑意,柔声细语道:“马车已经在外头候着了,姐姐要是没睡够,可以在路上补一会儿。” “嗯……”谢蓁瞧着眼前这人,觉得她更像是沈姨娘所出,温婉大方,叫人被催得都生不起一点脾气。 谢文褚是得了将军府的面儿作为陪同一块去宫宴,自然要跟着正主去,谢蓁瞄了眼,心底打起了小算盘,这姑娘模样好又聪慧低调,要是能秒杀了女主就好了,噢,女主有光环,女主是小青梅,女主各种棒棒的呵呵呵。 谢蓁垮下肩膀,由着玉瓒她们折腾,顺道往脸上补了三层厚厚粉底,一张脸煞白煞白,快跟脖子两个色儿,随即换上银红遍地金折枝桃花纱裙,红玛瑙镶翠金头面,红宝攒金缠珠耳坠,手上配了一色镯子,全身上下戴了不少首饰,活像是去唱大戏的,谢蓁像是不够的还想往上加,手却被一双白嫩柔荑按住了。 “姐姐够好看了,无需再添,何况戴得多了显沉。” 谢蓁直勾勾盯着谢文褚,暗想妹子真是好人,对着她这样一副尊荣都能说出好看二字,却也作似满意地收了手,毕竟那么多压着脑袋确是挺沉的,随即打量着镜子,绝对能给男主造成一万点视觉伤害,遂高高兴兴地同谢文褚出门了。 一辆华贵马车朝着皇宫驶去,将军府的标识显眼,到了宫门处,香车宝马已经聚集不少,说是昭王的接风宴,但邀了这么多世家贵女,分明是一场相亲宴。昭王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