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上,脑子里却又浮现出秦素梨带着怒火的模样来,说也奇怪,秦素梨狠揍了他一顿,他却没想过还回去,难道他当真是欠揍? 他不愿意深想此事,当即转移注意力,思索起赵舒的身体情况。 若是赵舒还是像以前一样余毒未清,他不会活过二十五岁,秦素梨嫁给了他,早晚会守寡,到时候自己就可以代替弟弟“照顾”弟妹了...... 只是如今看来,赵舒的确瘦弱,不过瘦归瘦,弱归弱,气色却还好,不像先前那样看着就不像尘世之人,似乎随时都会仙去...... 算了,待过了这几日,再让人好好打探一番吧,柳翎不在京城,当真是极不方便...... 回到清波楼,赵舒有些疲惫,在小厮的服侍下除去外衣,躺回了床上。 方才解颐来报,说端王骚扰素梨,他一时心急,走得有些快,肺腑间有些刺痛,方才一直在竭力忍着,这会儿实在是受不了了。 阿保见状,忙吩咐人用药藤煮水预备药浴。 赵舒刚进了热气腾腾的浴池,提着包袱的阿喜就过来了。 他身上斜背着玄缎包袱,一本正经行礼道:“王爷,小的来向您辞行。” 赵舒身子靠在浴池的白玉池壁上,白皙如玉的脸上泛着些红,眉睫俱湿漉漉的,声音轻而飘渺:“这次过去,须得用心保护她,待她嫁进王府,我就放你去甘州军中历练。” 阿喜答了声“是”,又行了个礼,这才退了下去。 用罢晚饭,素梨让众人歇息,自己带着王四儿去了后院的作坊,试着制作不易脱色的香膏。 她已经做过好几次尝试了,试过绵羊油和蓖麻油,今晚想再试一下蜂蜡。 王四儿如今个子长高了不少,也越发俊秀了,性格也变得沉默稳重。 他与素梨配合默契,按照不同的比例往加热成液体的香膏中加入蜜蜡,制出了好几盒香膏。 素梨提笔蘸了些朱砂,在盛放香膏的碧青瓷盒上写下编号,正要一一试验,却听到一阵脚步声。 她给王四儿使了个眼色。 王四儿会意,起身出去了。 片刻之后,王四儿领着阿喜和解颐兄妹过来了。 看着阿喜身上斜背的包袱,素梨想起了赵舒的话,不由笑了——赵舒还真是说到做到啊,这就把他身边最得力的小厮之一阿喜给派过来了? 她怕阿喜不开心来自己这里,说着话,一双大眼睛却一直在打量阿喜。 阿喜拱手行礼,清秀的脸上倒是平静得很:“秦姑娘,公子吩咐小的过来服侍您,驾车、跟轿、守夜这些事以后都交给小的吧!” 素梨不由笑了起来:“太好了,我家都快成女儿国了,你来了正好!” 她家里只有一个王四儿,的确有些不安全,阿喜来了,真是一个好消息。 当晚素梨就做了安排,让阿喜住在前院的西厢房里。 做了无数次实验之后,素梨终于制出了最佳比例的不易脱色香膏。 接下来的这几日,素梨带着王四儿、解颐和玉秀忙了好几日,终于制出了一批不易脱色的红梅香膏。 王四儿看着这些香膏,眼睛发亮:“素梨姐姐,这些香膏总不能还按老价钱给兰亭集吧?” 素梨心算一番,道:“咱们试一试,看能不能把价格提到一两五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