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这几日可有异常举动?” 周氏被萧玉朵这样一问,顿了一下,随即望向刘嬷嬷,道:“你看夏荷可有异样?” 刘嬷嬷看了看身边几个丫鬟,示意她们如果有什么就可以在这里说。 其中一个丫鬟,站出来道:“回王妃,夏荷姐姐似乎从前日开始就心事重重,这两日时不时就走神,有些恍惚。” “对对,她昨儿个都差点忘记了夫人的燕窝羹呢,昨日晚上不是她的班,所以她早早就回屋了,不过天色将黑时,她就出去了,然后一夜未归……谁知竟然……” 丫鬟说着,眼泪便不由自主流了出来,所以声音也哽咽起来。 “她傍晚出去,一夜未归?”萧玉朵不由自己重复了一边这个非常重要的信息,然后对周氏道,“母亲,从目前这些信息来看,夏荷的死很可能不是自己想不开,所以儿媳打算去看看她住的地方。” 周氏听萧玉朵一说,夏荷很可能不是自己想不开--换句话说,她很可能是被人害死的--心里的悲痛又浓烈起来,也顾不得与萧玉朵有隔阂,立刻挥挥手,示意对方去检查。 “一定要给荷丫头一个交代。”她很难得地用了郑重的语调对萧玉朵说话。 萧玉朵自然也很正式地福身道:“儿媳遵命。” 说完,她告辞出来,还没有走下台阶,迎面柳絮儿与李姬正从外面进来,看样子是得知了消息,过来安慰周氏的。 萧玉朵的眸光轻轻飘了过去。 柳絮儿与李姬不得不低头请安,尤其柳絮儿,眼底但依然有些不以为然,自从她拿到一些实惠权利后收敛了一些,不过背后有周氏撑腰,所以她对萧玉朵的态度并没有改观。 萧玉朵冷着俏脸,缓缓道:“本妃虽然平易近人,但王府的规矩不能破了,既然两位记性这么不好,那三日之内给本妃抄三十遍《女诫》。少一遍的话,本妃就对她执行家法,因为她已经忘本了,连孩提都不如。” “我们并没有少了礼数,王妃如此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柳絮儿一听,脸上带出了不满。 李姬神色莫测,一言不发,只安静的微微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有少了礼数,那是动作迟缓?那就从明日开始训练你们反应能力,每日沿着水塘跑十圈,如何?你们愿意选哪一个--不要去麻烦母亲,她现在心情很不好……”萧玉朵居高临下,睥睨着两个女人。 柳絮儿银牙紧咬,心里非常不服气。 李姬暗暗拽了一下她的衣袖,示意她放下身段。 “王妃教训的是,我与李侧妃因为担心母亲,所以有些走神,下次一定不会如此--我们就抄上三十遍《女诫》好了……”柳絮儿低头忍住稍稍服了软。 萧玉朵并不指望能和这两个时时蠢蠢欲动的女人说点什么,所以看她们不顺眼就敲打一番,看有了一些收敛,便懒得多说,转身由丫鬟带着去了夏荷住的屋子。 一进房门,她看向丫鬟所指的夏荷的床铺。 被褥叠放的整整齐齐,没有一丝杂乱。 丫鬟们拿过她的东西,包括梳妆盒,包袱等等,叫萧玉朵一一查看。 萧玉朵一下看见夏荷梳妆盒内有一只玉簪,做工精美,不是她这个丫鬟能买得起。 “这个簪子哪里来的?她买的,还是别人送的?”她指了指那个簪子,问道。 几个丫鬟都摇摇头,其中一个道:“回王妃,夏荷从来没有戴过这簪子,可能是别人送的,具体是谁,我们也不清楚。” 这样说来,不是夫人周氏赏的,是谁这样大手笔,会送她这么贵重的簪子?--难道是柳絮儿或者李姬? 出来后,萧玉朵没有再进周氏的正房,只叫春燕包起这只簪子,去问问柳絮儿或者李姬,是不是赏过夏荷这样的簪子。 然后回到自己院落前的庭院,彻底洗净身,换了衣衫之后才回了正院。 赵嬷嬷见萧玉朵回来,忙迎进屋子,给她倒水后,才问道:“主子,事情如何?” “可能不是自杀,是被人推进水中的。”萧玉朵进了书房,解开披风交给夏槐,坐在榻上,心思依然在夏荷的事情上,她看着赵嬷嬷道,“如今王府上下不过三四十口人,按说每一个人都是我或者王爷精挑细选的,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