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什么都写在脸上:“不是不高兴,是报名就得回学校去准备资料证件、还要填申请书,很麻烦的。我不想和你分开。” 原来是舍不得他。 宫丞愉悦低笑:“让小周去准备。” 郁南摇头:“不可以。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可以让别人去做。” 转眼走到了中岛台,宫丞将他放上去,手撑在台沿上:“那你想怎么样?想我陪你去吗?” “不,你也很忙的。”郁南说,“唉,如果人可以不吃饭、不穿衣服、不睡觉就好了。” 宫丞听到这番言论,有些好笑:“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郁南抱着他的腰说:“那就可以不上班、不学习,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什么也不做,安安静静当一条咸鱼。” 南言南语。 宫丞摸着他头,语带调侃:“什么也不做?” 两人刚刚真正在一起,郁南又是初次,宫丞已经十分节制了。 可惜早上醒来时擦枪走火,郁南还疼,只肯用手帮忙。一开始他还很认真,没过几分钟就喊累,还把自己的往人家手里送。 宫丞伺候完他,还要负责给他洗澡上药。 郁南脸热:“嗯,还是要做一点早上那种事的。” 宫丞失笑。 “等你参加完画展,我带你出去玩。”宫丞说,“想去哪里?” 巴黎、东京、甚至是开普敦,都可以任由郁南选择。 宫丞并不是全年都忙,他的工作也有淡旺季之分,这些年树与天承逐渐成熟,家里的企业也由新一批高管管理得当,年近四十,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活的真正开始。 郁南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有你一起的话,应该哪里都可以吧。” 宫丞被取悦了:“好。” 吃过早餐,宫丞吩咐人给郁南定做的衣服送来了,因为时间匆忙,仅仅赶出来几套当季的。郁南还在长身体,下一季的衣服他们会提前派人来量尺寸。 那些人来来往往,毕恭毕敬,根本不会私自打量宫丞。 郁南却是落在众人眼中的。 芝兰玉树的一个精致少年,看上去比宫一洛还要小。他裹着宫先生的袍子,露在外面的脚踝上都有吻痕,看起来受尽宠爱,难怪宫先生最近连大宅都不回了。 郁南好奇地站在衣帽间看他们摆放鞋子,挂衣服,礼貌地给他们让路。 等这些人走了,宫丞才进来,在他头上揉了一把:“还不换衣服?” 郁南说:“我不知道穿哪件。” 宫丞便挑了一件简单的,质地轻薄的衬衣,足够将他身上的痕迹遮挡起来。 “穿这个。” 郁南又说:“裤子呢?鞋子呢?” 语气理所当然。 宫丞口中道:“懒得得寸进尺。”还是去拿来了。 郁南脱掉睡袍,光溜溜站在镜子前,背部线条流畅优美,堪称尤物。 宫丞在他肩上亲了下:“看领口。” 郁南依言看了那件衬衣的领口,只见那里用蓝色丝线绣了一个小小的“丞”字,他在宫丞的衣服上见过,表示这是宫丞的物品。 他脸微红,语气有点高兴:“我穿上了,表示我也是你的东西吗?” 宫丞在镜子里看他,纠正道:“不是东西,是人。你是我的人,这样就没人敢招惹你了。” 郁南美滋滋的:“嗯,那下次你的衣服上要绣个‘南’字,表示你也是我的人。” 这么大胆的要求,也就郁南能说出口了。 宫丞微微一笑,并未回答。 郁南把衬衣穿上,下面还光着两条腿,一颗一颗系扣子。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轻薄的衬衣隐隐透出纹身的痕迹,皮肤与大红色相衬托,若隐若现更为诱人。 宫丞忽然按住他的手:“宝宝,换一件。” 第二十七章 胆子这么小 郁南在学校填完了资料, 上传完证件与申请书,等到审核通知下来他就需要提交作品了。审核后加上提交作品的限期大约是一个星期,意思就是郁南需要在这个星期内完成创作,当然, 他也可以提交自己以前没有参加过画展的作品。 可是郁南对那些都不满意。 他是一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 永远都不会对自己的过去感到满足。 于是他开始选题材, 最终选择了用比较拿手的静物参展,他到一位学姐那里借来一套水晶餐具, 买了洋葱、萝卜、枣子南瓜等物,准备从写实的之感与扎实的素描基础上来入手,不求表现多独特, 但是一定要稳妥。因为他的目标并不是获得大奖,而是取得通往余深画室的资格。 郁南从不炫技、也不妄自菲薄,这是他做事的态度。 覃乐风对比评价:“傻子,明明可以直接去做余深的学生, 偏要给自己出难题。” 郁南就说:“我想对宫丞证明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