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品行好的友人,他们之中不乏对这些玩乐之道十分精通的人在。依我看,趁着阿恒现在还没有正式领官职,不如叫他先去朋友那边好好学学。这些玩乐之物里面的门道只要摸清了,也就那么回事,并不容易叫人沉迷。我与好友书信几封,让他帮忙好好看着阿恒就是了。” 陈夫人来回想了想,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也许真的是她以前管的太严了。 阿恒都十九了,放在别人家里孩子都好几个了,可阿恒还是不开窍,恐怕与自己以前时不时敲打他身边的丫鬟也有关系。 男子在外交际,总要会一些玩乐的东西,不然怕是会被排挤。 这头的陈焕之和董长阳两个人正在进行一对一特别辅导。 “你第三把的时候,就是你说你胡万字清一色的时候,为什么要出三万?”陈焕之将自己记录下来的问题一一问了出来。 “因为我要拆对家的牌啊。” “那你怎么知道要拆这个?” “因为她一直在看桌上的万字牌。”董长阳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第五把,就是和局的那一次,你为什么扣着那个一筒不打呢?拿着它毫无用处吧。” “因为我下家要胡一筒,我已经胡不了了,所以自然要搞臭别人的牌。” “你知道对方要胡一筒?” “很简单吧,因为我下家摸牌的时候手指就一直在一个地方摩擦,明显是在画圈。后来我又见她一直盯着我打出去的二筒,还挺遗憾的样子,我就确定她要胡一筒了。” …… 陈焕之总算明白为什么董长阳为什么会打麻将这么厉害了。 她很会察言观色。 甚至可以说,董长阳身上具备了天生的政治家品质。 这种能力可以说是天生,也可以说是后天修炼而成。 痴心画画的人本来就需要一双对事物极为敏锐的眼睛,这样才能在笔下描绘出不同事物的美丽。 此外,董长阳因为环境的缘故,更是早早的就学会去辨别成年人的神色和想法。 小孩子是最容易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一种技能的。 不管董长阳自己有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她在这方面的能力的确是出类拔萃。 麻将也好,其他类似的娱乐游戏也好,其实拼的就是技术和心态。 陈焕之极少与人坐在一张桌子上来比拼,因此开始对麻将极为不适应。 但他能够明白为什么麻将能够被这么多女性所喜欢。 陈焕之还不知道,就在他和董长阳死磕麻将专业术语的情况下,他接下来的行程就已经定了。 打包东西送他去父亲好友那里学“玩”,总共也就花了不到一天的时间。 据说这位好友精通市面赌坊上各种玩法,年少时赌场的人见了他就愁,后来变成赌坊的人见了他都是恭恭敬敬的拿着银子请他离开。 虽然各种不靠谱,但因为这位先生家世背景优越,又写的一手好字,朋友遍布京城,因此也是一位怪异的“名士。” “哦哦哦,这就是你们世界的赌神啊!” “神灵之名切不可多说,人与神又如何能比?”陈焕之觉得长阳所在的世界,人们对于神灵还是太无敬畏之心了。 就算是陛下,一国天子,也是不敢称呼自己为“神”的。 陈焕之觉得自己的生活轨迹似乎发生了一点点变动。 “陈大哥,我说的再多,你看的再多,这么下去恐怕也是学不会的。”董长阳已经放弃和陈焕之字面解说怎么打麻将了。 这玩意儿得靠实践啊。 ——面对陈大哥我都这么没有耐心,看来我暑假去给人家当家教的念头可以先掐死了。 董长阳默默的修改自己的赚钱计划。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