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位。 “不知道李先生登门,所为何事?”陈焕之问道。 “唔,也不是什么大事。”李无为将扇子收了起来,“只是许久未见你父亲,上次到晋江阁也是来去匆匆,不能拜访,所以这一次便抽空来了。” 陈焕之转头看见父亲,见父亲脸色显出几分喜色,越发觉得古怪,“爹你似乎有话要说?” “咳咳,也没有什么。”陈父努力给儿子使了个眼色,“儿啊,李兄与我也算是多年的交情。只是李兄并无子嗣,也没有收过徒弟,为父想来想去,只好借着一点交情,厚着脸皮和李兄谈了谈。我儿,你还不拜师?” 最好立刻就将师父茶递上去才好。 陈父使劲眨眼,让儿子机灵点。 李无为微笑着看着陈焕之,也是一脸的泰然自若。 他第一次张口说要收徒弟,不可能有人会拒绝他的。 要是以前的陈焕之,肯定毫不犹豫就跪下喊师父了。 只是现在嘛,陈焕之想的要更多点。 毋庸置疑,拜李无为为师,好处一眼可见。他虽然不在朝堂,但影响力甚大。当了他的徒弟,不但容易有好名声,而且以后还多了一道护身符。 大闫朝对于名士可是十分敬重的。 可问题是,陈焕之不想这么简单的拜师。 倒也不是他看不上李无为,相反,他其实对李无为还挺有好感的。 只是他注定是要帮助太子登上皇位的,事情若是成了,自然千好万好,可万一有什么事情,李无为毕竟是个没有官职的文人,容易被牵连。 而且现在陈焕之也有察觉到因为收到长阳的影响,自己的做事方式似乎和这个时代推崇的东西大相径庭。 父母毕竟是血亲,还会原谅陈焕之的任性。 但是李无为不喜朝堂之事,也不愿插手斗争,何故平白无故将人给卷起来呢? 陈焕之陷入了沉思。 李无为等了等,也没有等到陈焕之跪地拜师,脸色也有些难看了,“世侄如此纠结,莫非是看不上老夫么?” “并非如此。”陈焕之也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考虑或许是伤了李无为的心了,干脆直接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先生本事,焕之自然是十分清楚的。只是焕之身为太子伴读,日后必定要在朝堂上树敌无数,先生既然想要闲云野鹤的当个隐士,若是当了我的师父,恐怕……” 听见陈焕之这么说,李无为的脸色瞬间多云转晴。 “我还当什么,原来就这点事。”李无为不在意的摆摆手,“自保的本事老夫还是有的,你当我活了这么多年是白活的不成?” “敢问先生,想要拜先生为师的人如过江之鲫,不知先生为何选我?” “想要拜我为师的人虽然多,但是能够在牌桌上赢的我血本无归的人就你一个。”李无为一脸苦恼的说道,“这要是收了你当徒弟,我还能安慰自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要是你以后拜了其他人为师。这说出去我输给了同辈中人的徒弟,这得多丢人。” 他李无为只有将同辈人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没有长了辈分结果还被后浪拍死的。 这理由还真是充分啊。 陈焕之见状,便也不再犹豫。 当时他是和长阳一起赢的,两个人一起辛苦得来的胜利他不会就这么轻易放手。 “徒儿拜见师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