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一秒,只觉得肩头猛的生疼。 “嗯!”薄唇微抿,低低闷哼响起,却没有忽然将她推开, 沐寒声的肩头,镶钻的玉钗插入几分,拖划一下,稳不住而倒塌,却染了她一手的血。 他还没想转手如何处理,身下的人却忽而急了呼吸。 “我杀人了……”忽而眼泪滚下,满是茫然,“我杀人了!蓝修……”惶恐的重复着,指尖颤抖。 沐寒声猛拧眉,手指在她眼前晃,她的瞳孔毫无反应。 原来根本没有醒,他心底的生疼远远胜过肩头,拔下玉钗,闭了闭眼,生忍着,对着她,犹如对着婴儿,轻抚着那张绝美而脆弱的脸,是不是只有梦里,她才会这么无依? “你没有,夜七,你没有,那只是果酱。”他低低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哄着,“你没有,听我的话,睡一觉,醒了就好,什么都没发生。” 沐寒声不知道,她和蓝修遇见的那几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今晚的事,到底勾起了她怎样的记忆,竟是如此脆弱? 她杀过人么?也是因为被这样的侵犯和折磨?是蓝修救了她? 沐寒声猜着,也哄着,终于等她闭上眼,肩头已经染了一片血,可他不敢就这样去客厅拿药箱,万一她再拿到什么伤了自己呢? 最后,守在客厅的古杨将药箱提上去,看到他肩上,惊了一下,却被他先一步阻止,半句话都没出口。 “不要告诉她。”苏曜给他缠纱布时,沐寒声这样一句。 古杨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皱着眉,忍不住的心疼,毕竟是自己跟了这么多年的主子,从来没这样过。 好一会儿,才转开了话题,道:“许南的人已经去查了,宴会上但凡有接触的都查,看来,蓝修和庄军处的人也在办。” 他料到了,但不介意,这件事越快了结越好。 “对了,黎小姐早几天就出来了,今晚也在宴会上。”古杨这样提了一句。 沐寒声低垂的眉眼紧了一下,侧首:“她一个被雪藏的人,什么身份去那儿?” 这个问题古杨也纳闷来着,当初让把黎曼雪藏这个命令,还是他亲自传达的,没想到今晚去了晚宴,不过后来也算释然,因为…… “她今晚只是后勤,雪藏的人,也有兼职的权利。”这点,他的确也没想到。 沐寒声眉峰微拧,转身收好那只簪子,低低一句:“找人看着她。” 古杨微愣,难道又要关心黎小姐了?一想,不对,这是为太太着想,谁知道哪天黎曼又发疯? 那之后几个小时,床上的人总算安静许多,偶尔惊颤一下,不曾醒来过,发了一夜的汗,药效怎么也该散不少。 一夜冷雨之后,太阳再起时,窗户上还蒙着一层薄薄的碎冰,是被冻住的雨水。 傅夜七睁眼时,手心热热的,想抬起,竟然没力气。 一旁的沐寒声却低了眉,见她醒了,握着她的手松开,摸了她的额头,“哪里不舒服?” 她半天没有回应,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他一度以为,她又像凌晨那晚半梦不醒,拧了眉峰,出口极度的温柔:“没事,没事!再睡会儿……” 可这一次,她终于抬手拿开他的手臂,柳眉跟着皱起,只是一个动作,极其费力。 缓了会儿,终于坐起,该是蓝修带她走,为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