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 本就发烧感冒,加上一天的操心,竟然晕车了,呕得全身乏力,喉咙发疼才终于停下。 齐秋落却一点不心疼,下车把整件衣服放进垃圾桶,回来让她淑了漱口,紧着往御阁园开。 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傅夜七转头看了秋落,忽然心酸,那么昂贵的大衣,就那样让她糟蹋了,除了秋落,谁还能对她这样? “别这么看我,怪毛的。”齐秋落转头看了她一眼,玩笑一句。 她无力的抿唇。 回到御阁园,田帧一听到车声就急匆匆的迎了出来,“太太?”见着齐秋落扶着,赶紧过去搭把手。 齐秋落这是第一次来御阁园,没空感受这里的宏伟气魄,急匆匆往里走,也来不及跟田帧打招呼,将她扶上卧室。 “哎呀,是不是烧得严重了?”田帧摸了摸,一脸焦急,赶紧给卓继打电话。 不巧,卓继今晚被大雨挡了行程,回不来,只能在电话里嘱咐着如何伺候。 齐秋落在一旁看着田帧焦急无措,心里总算舒服些,沐家最好 ,沐家最好的一点,便是上上下下对夜七都很好。 田帧挂了电话,去药箱里找药。 可齐秋落拧眉,这样子,吃药效果太慢了,转头看了沙发上的人,“我去趟医院拿针水,回来给她吊上。” “秋落。”傅夜七想说什么。 被齐秋落一个严肃堵回去了,只见得她匆匆出门,冒雨奔波。 田帧倒了热水,又给她掖了被角,免得她昏睡而找着话题:“那位就是太太提过的齐小姐?” 傅夜七无力的眼睑抬了一下,略微点头算是回应。 “怪麻烦她的,不过能看出,太太和齐小姐感情很好,有这么一个朋友,是好事!” ……没音了。 田帧拧了眉,“太太?” “嗯。”她几不可闻的一句,实在觉得疲累,一睁眼,感觉灯也在打转,只得闭上。 最终,田帧再找话题,床上的人还是睡了过去。 齐秋落没带医师证,费了点周折才在最近的医院拿了针水匆匆赶回,马不停蹄的给她吊上。 总算松了口气。 田帧还拧着眉,又忽然想起,“齐小姐用过晚餐了吗?” 齐秋落摇头,哪有心思吃饭? 可田帧已经转身,把晚餐热好,端到卧室去。 “谢谢!”齐秋落这才抽出空,淡笑一下。 窗外的雨下得越来越急,偶尔一道闪电飘过,倒是卧室隔音极好,听不到雷声。 齐秋落几乎守到午夜,床上的人才转醒,见了她,一脸歉意,“你怎么不去睡?” “你睡你的,我不困。”齐秋落淡淡的一句,却是也很精神,说了一句:“有没有什么新奇玩意,让我看看,再提提神,你针水还没完呢!” 傅夜七勉强一笑,“你随便翻。” 齐秋落也怕自己睡着,说翻也就不客气了。 当她翻到那个簪子的时候,取出来,看了许久,走到床边:“这该不会是斯坦梅兹粉钻?” 还挺识货。 傅夜七不说话,表情不好不坏。 “沐寒声送你的?”未几,齐秋落才眯着眼问,见她沉默,才咋舌,“挺下血本,这人家只摆在博物馆都不敢展览的东西,王室都碰不得,他上哪给你弄来的,挺有心!一看就是你会喜欢的东西。” 中午还骂过他,这会儿夸上了。 傅夜七还是没说话。 “嗡!……嗡!”猛然手机震动。 齐秋落赶紧过去接起,“沐寒声?” “是我。”男人低低的嗓音,转而略微拧眉:“你在我家?” “我不在你老婆早挂了。”她不客气的一句。 “她怎么了?”沐寒声捏着手机的五指又紧了,眉间爬满沉郁,一手插在兜里,在候机室来回,脚步间可见的焦灼。 “晕死过去了,这会儿还剩半条命。”齐秋落尽往吓人说,也不忘朝床上的人歉意的笑一笑,转而就板着脸:“你到底什么时候到?” 男人低沉的嗓音越见躁意,“中途停航,这会儿雷雨交加,没法起航。” 得!齐秋落无奈的叹口气,但这也不是他能掌控的,只能淡淡的一句:“我先替你照顾着,你尽快吧。” 齐秋落刚挂电话,傅夜七看了她,“你中午找过他了?” 她也不隐瞒,不过敷衍了过去,继续端详手里的簪子,忽然说了句:“怎么沾了血迹似的?” 床上的人淡淡的蹙了眉,“沐寒声的。” 突的!齐秋落没敢问了,她好像记得夜七跟她提过一嘴,说她混沌的时候把沐寒声给扎了,就是这个? 那应该是那晚的事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