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苏曜本可以不从政,但因为你,他选择继续当一个政客,甚至一步步往上爬,到头来呢?竟成了你挤兑的对象。”说这些时,傅孟孟很平静,语调不紧不慢,只是在陈述。 可她是为苏曜不平,甚至愤怒,傅夜七到底有什么好,他竟可以做到这样?再下去,或许,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捏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傅夜七沉默。 她也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一种错看苏曜的感觉? 当初是笃定的,笃定他会误入歧途,可后来,是什么时候觉得自己似乎错了?是他和自己一起体验脚踩画的时候?还是迟到他那苍白的指节替她擦去血迹的时候? 但她生性敏锐,过分敏锐到多疑,自是不会多想的。 “所以夜七,哪怕他曾误入歧途,也不欠你,至少你没权利伤害他。” 那是傅孟孟说的最后一句话,可是傅夜七听得不明白。 “你今天的电话,是因为苏曜职级迁升无缘么?如果是,我想你误会了,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她清浅的话语。 甚至,这一切的起源,不还是你傅孟孟当初掀起舆论么? 可傅孟孟笑了笑,原来傅夜七也有装傻的时候。 那一个电话好似说了很多,可最后挂断了,傅夜七都微微蹙着眉,竟不得主旨。 之后,她又接了蓝修的电话。 是报喜的。 “丫头,少年贩毒一案归我了,你有什么要说?”蓝修不明意味的话。 她还未从傅孟孟的电话里回神,眨了眨眼,“本该是你的,顺理成章有什么不对?” 蓝修再那头顿了会儿,最后说:“商论结果是同意归我,但我也可以拒,倘若你觉得这让你为难,千万与我说。” 为难? 大概是会有,但除了上 ,但除了上一次,杜总没再找她。 …… 从外交部离开时,没有见到苏曜,也没见赵霖。 天上飘着雨,不大,却很凉,她竟没反应过来,敛眉沉思,拾步走进雨里,猛地被浇得轻颤才硬生生收住脚步。 沐寒声的车才转弯就见了失神站在雨里的人,英眉微蹙,不等古杨停稳车,昂贵的皮鞋匆匆踏进雨里。 “怎么又犯傻?”男人低低的嗓音,带了几不可闻的责备。 可拥住她的臂膀也毫不迟疑,顺势掸去她肩上、发丝上微微的潮湿。 他来得猛,拥得紧,一股檀香入鼻,但她也知道,这人下午一定应酬去了,淡淡的烟酒味散在空气里。 忽然让她想起了沐寒声第一次来外交部接她的场景。 也是下雨天,那时候还有苏曜,两人之间紧张暗浮。 她没动,忽然侧首抬眸,“蓝修得了少年案的功,你的意思?” 或者,根本就是他的意思? 沐寒声拥着她送到车里,等自己也上车了,抖掉伞上的雨水,才不轻不重的一句:“怎么这么问?” 怎么这么问? 她一时竟也想不明白,但笃定,傅孟孟的电话,一定和这件事有关。 “你好像,真的一点都不担心我?”她柔唇微动。 功劳归蓝修,杜峥平真的会什么都不做? 沐寒声看了她,只是淡淡的抿唇,“今天太累,不谈公事……对了,奶奶带着瑾儿去天衢访友,家里只有沐恋,咱们回御阁园?” 他在刻意转移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