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拿走了,随后往地毯上扔。 惊了一下,她看向在地上滚了两番的杯子,只念了两个字:无辜。 “什么时候复婚?”这低沉的一句,倏尔从他薄唇间往外吐。 来得太突然,她愣了一下,看着他的视线没有挪开,半天却答不上话。 为什么这个时候想起提这件事了呢?当初求婚时,他都没有提半个字,是不是让他觉得,她心里根本没有他? “沐寒声……”她轻轻开口,坦诚直视他,“现在事情太多,不适合……” “你只要回答我。”男人透着固执的低沉,甚至酒后带了几分强势,低眸定定的锁住她。 没错,他是担心了,甚至怕了,以往这样的感觉并不明显,可只这一件事,他真怕哪天若再发生什么,她岂不将他视而不见? 酒味浓重,从他领口散发的檀香被冲得四散无影,她皱了眉。 “我没办法给你时间。”她终究抿唇一句,“至少……” 她的话没说完,身体忽然被沐寒声松开,见他无力的倚回墙面,鹰眸轻轻合上。 那样的动作,若是平时看来,一定是慵懒而迷人的,只是他此刻的倚靠,让她觉得心疼。 不是她不想,至少,她想拿回傅氏,没了后顾之忧,好好与他爱一场。 可他已经沉默的转了身,再次固执的自己盼着扶手往楼上走。 明明屋里很晚温暖,可他转身的瞬间,看着那张棱角之间满是沉默的脸,她竟觉得一阵冷风刮过,从胸口钻到四肢百骸,微微的疼。 从地上捡起杯子,木然走回茶几放好,又转身上楼。 “哗哗”的水声,隐约从浴室传来。 沐寒声在洗澡。 她走到床边坐下,也是这时,才觉得脚底微疼,刚才那两个来回为他倒水,竟然都忘了她还有伤。 盘腿坐在床边,低头看了看脚底,还好没出血。 她又走到浴室门口,抬手轻轻敲了两下:“笃笃!” 里头的水声小了,但男人没出声。 “要醒酒汤么?”她问。 虽然她不太会,但可以试试,他连续两三天这么喝毕竟不妥。 浴室里依旧沉默。 她等了大概三秒,已经转了身。 “咔哒!”浴室的门开了。 转过头,是男人半个滴水的身子,结实的身躯猛地闯进眼底,她猝然低眉。 终于听他薄唇吐了两个字:“不用。” 哦,她点了点头,又想了会儿,看着他脚下说:“别贪水,你喝多了,小心摔……” 眼前猛地被人占了空间,她愣愣的没再往下说。 这样的词,以往都是他的。 她看出来了,沐寒声好似有些气,薄唇抿着,就盯着她看。 身体忽然被旋转抵到墙面,他那双浴后微凉的薄唇也狠狠压了下来,只是这个吻不带欲望,更多的却是气。 傅夜七微微皱眉,轻轻眯起的眼盯着他,也不挣扎,只攀了他的手臂借力。 薄唇几近侵掠,却不算粗鲁,终于微微退开时,男人微粗的呼吸中满是情绪,“想用三言两语的关心,来消我心头郁结?” 哪怕洗了澡,他的呼吸里依旧是酒味。 傅夜七皱了皱眉,她倒是没这个意思,但听了帧姨的话,多少有些愧疚。 可在他清醒时,对她的包容,连她自己都觉得受之有愧,这是 都觉得受之有愧,这是酒精上头,真是撒着委屈,放开了性子? 抿了抿唇,她也不解释,免得让他更生气,反而说:“那你继续洗。” 不说还好,一说这话,沐寒声牙关都紧了。 呼吸嗤嗤的在她脸色撩了两个来回,他终于松手,真的进了浴室。 她在门口皱皱眉,有些莫名的候着。 可他在浴缸里一躺,竟然当床睡了。 所以她厚得腿都酸了,也不见他出来,只好捶了捶半条腿,转身往床畔。 一切沐浴在月光下,万般寂静。卧室却比月光还宁静。 傅夜七不知道沐寒声是何时上床睡的,被角都不曾有被动过的痕迹。 早上醒来时,他确实是躺在床上的,半床被子捂得结实,呼吸均匀,峻脸很平静。 傅夜七没有惊醒他,小心的翻身下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