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每打一下雷,她都会被惊得一颤,手下越是焦急,急得落泪,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没有呢?……怎么会没了?” 从墙角找了方圆几米,她几乎失望的瘫在地上,眼角见了一双笔直修长的双腿,昂贵的皮鞋栽进草坪里,岿然不动的立着, 她仰头,视线模糊,越是生气,越是委屈。 沐寒声匆匆走来,在她身旁站定后,低头和她对视,薄削的唇紧抿,一句话都不说,生怕惹她极端,又惹自己暴怒。 英眉幽幽的蹙着,看着她淋得狼狈,终究柔了声,“进去。” 她现在顾不上跟他生气,仰脸哽咽,“找不到了……” 沐寒声弯下腰,想把她从地上抱起来,“你进去。” 可她不让,忽然冲着他低低的控诉,“那是我的东西!” 脑子里只有任性的想法:那是他早就已经送出手了的,是她的东西,她可以扔,他就不能! 沐寒声蹲了下来,面部依旧冷硬,话音低沉平和,“你身体受不了,回屋去,我来找。” 她摇头。 可沐寒声抄手把她抱起来,又拧不过她死死扒住门板,不进去,只能将她放在侧门门口,看着他找。 沐寒声知道自己往哪儿扔,情绪要比她稳定,借着雷电忽明忽暗,找的时间比她少,就捻着簪子走到了她身侧。 鬓发还滴着水,她低眉,没有去接。 沐寒声弯下腰,也没有固执的递给她,只是弯腰将她抱起,脚尖点开门,一步步往里走,又熟稔的上楼,送进她的房间。 一路上她都闭着眼,一句话不说,直到被他抱进卧室。 沐寒声没有多余的征求她同意,抱着径直往浴室而去。 两个人一起洗澡,全程无话,她甚至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连父母去世那年,她都没有这么歇斯底里的跟人吵过架。 算起来,沐寒声这是一天一夜没睡觉了,刚毅的面部带了几分疲惫,依旧和她洗完澡晾了衣服,最后躺在她身边。 “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但绝对没有那种事,知道你最近情绪差,不论你说了什么,我希望你再考虑。”他在她头顶低低的嗓音。 只是这样的声音,太平淡。 他也并非没有触动,毕竟她说得真切。 婚姻关系已经结束是事实,如果分开能让她好过,他不敢做那个让她生恨的霸君。 她只是安静的窝在床上,闭着眼,一句话都不说。 沐寒声的手机放在床头,有电话进来时,他疲惫的拧眉,却也顷刻起身去接了。 “你没在家里,怎么座机没人接呀?”老太太有些担忧的声音。 沐寒声转头看了她,‘嗯’了一句,说:“在傅宅不在御阁园……她在,刚睡下……” 老太太坚持要孙媳妇接电话,沐寒声轻轻蹙了眉。 傅夜七虽然闭着眼,但也猜到了,坐起身,吸了吸鼻子,伸手要电话。 “奶奶!”哭过吵过的声音有些哑,带着淡淡的鼻音。 老太太立刻皱起眉,“怎么了,感冒了?” 她顺坡下驴,勉强笑了一下,“嗯,晚上淋了点雨,有点难受。” 老太太是担心她被绯闻事件影响,正好那两天孙子不在,她虽然坚强,但也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