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声是真的不想放下她一个人,就算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来了,哪怕有田帧再,依旧不放心。 “我没事。”她再次让他放心。 总不能因为一个翻译,就把欧访的行程全部取消,这会极大的影响国际关系,而且是负面影响。 她和沐寒声,现在顶多是熟人,谁能理解因为一个熟人受伤,他堂堂总理就扔掉一项重大国务不管? “访问延迟,我多陪你一久。”虽然很困难,沐寒声依旧轻轻吻了她一下,如此说。 不过这段时间,他势必忙得不可开交。 晚上他有事出去了,傅夜七不知道他回没回来睡,或者按照常理该回御阁园住去,直到第二天早晨,她也没见他。 她醒来,是田帧守在她床边,见她醒了,才慈祥又疼惜的笑望着她,“醒了?” 田帧走过去,把她扶起来靠了会儿,转身就把洗漱一切东西齐刷刷摆在她面前。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模糊的开口:“帧姨,我可以下床走路的。” 去洗漱间是根本没问题的。 可田帧很严肃的摇头,“伤病就得卧床好好养,要下床除非去后院散散心,老太太说了必须照顾好,帧姨可不能马虎,来!”说着把电动牙刷放到她手里。 也对,她手脚迟钝,这样也好。 全程田帧就在旁边候着。 结束之后,傅夜七抬眸,张了张嘴,是想问沐寒声是不是有事出去了,结果田帧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转身就把做好的早餐连同小桌端到床上,笑眯眯的开口:“都是您爱吃的!” 帧姨把熬得稀烂的粥递到她嘴边时,她没张开,而是略微纳闷的看着帧姨。 “帧姨。”她忽然开口,那双血丝褪去的褐眸,恢复清亮精敏,看得田帧头皮发紧。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她再次开口,声音虽然虚弱而模糊,却令人不容逃避。 田帧习惯了忠诚,也就变得不会撒谎了,眼角皱了皱,能对上她视线不超过半秒就得挪开。 其实先生说了,她现在除了最近发生的那些政治、商界大事外,别的事可能暂时考虑不上来,思维迟钝,说白了小孩子似的,但还是耐不住她的视线。 “奶奶病了?”她略微蹙眉的猜测。 田帧赶忙摇头,“没有!” 辨了会儿,她知道帧姨没撒谎。 那就猜不到了,这个当口,还有什么事好瞒着她的? 她干脆也不问了,安安心心的用早餐,反正天塌不下来。 直到午餐,她也没能见到沐寒声,看了帧姨一眼,对方一低头,她缓缓把头转了过来,还是没问。 就不信他今天会一天到晚都不过来看她一眼。 午饭过后,她把田帧叫到跟前,“我想去一趟墓园。” 田帧一皱眉,“那不行,您现在哪都不能去,去墓园路途不短,车上万一颠到哪儿也不好,先生回来该生气了。” 她就是想去,非常想。 田帧慌了。 先生说了她最近可能会反应迟钝,也会耍小孩子脾气,一切顺着她,不准让她生气,情绪激动。 这可怎么办? 田帧拦都拦不住,她就开了门,只得赶紧把轮椅推过去,她行走缓慢而僵硬,难保不会摔跤。 见田帧把轮椅拿过来,她才笑了笑,满意了。 田帧却愁容满面,像跟小孩说话一样打着商量:“那咱们可不能超过四点钟就得回来?” 她笑得尤其干净,田帧却怎么看也不觉得像神经首创至类似孩子的人。 只怪看惯了她的精敏。 因为没有司机,她在前院坐了会儿,只得把赵霖叫了过来,有个男士,好歹出什么事比较安心。 她在巴黎受伤的事是对外封闭的,赵霖只知道她回来了,却不知道她会在轮椅上,愣着站了会儿。 她略微仰脸笑。 田帧刚忙走过去对着她嘀咕了几句,赵霖才定下神色,也冲着她笑了一笑。 上车之后,赵霖不止一次从后视镜看她。 半途,她终于忍不住笑着,缓缓的开口:“赵霖,你别拿看幼稚小孩的眼神看我,我很正常。” 赵霖神色略微尴尬,只得笑了笑,“您误会了。” 但这个道理恰巧像醉鬼从不承认自己喝醉一样,赵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