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的差,估计他们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作为从医者,能得到如此名望家族的诚挚礼待也是一种欣慰。 当然,没人吃得饱,尤其玫瑰园的几人,时而瞄到沐寒声深沉的脸都要赶紧把头低下去。 好在沐寒声吃得不多,中途起身,对着一众人低低的一句:“你们慢用。”然后长腿毫无悬念的往楼梯走。 洛敏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昏睡的人,几次叹气。 是个苦命的孩子,倘若不是遇到少爷,可能还要受更多的罪。想想也不对,若不是上一辈的事,她也不必受这些苦。 “敏姨去吃饭吧。”沐寒声走路几乎无声,但天生带了一股子气魄,没走近洛敏就转头看到他了。 她这才皱了皱眉,声音很小,“少爷怎么不多吃点?” 沐寒声几不可闻的弯了一下唇角,目光已经在她脸上凝住,不开灯的昏暗卧室,越是显得情浓如稠。 洛敏看了他满脸的心疼,周身更是说不出的沉郁,叹了口气,这才退了出去。 离开了医院,度过了惊险的减胎,沐寒声这会儿才想,等她醒来,他要怎么跟她说这件事? 握着她的手不断的轻轻摩挲,试图给她传递温度,她太凉了。 半晌,他又把房间的温度稍微调高,走回床边,抬手解开衬衫就倚在了床头,一低头便能清晰看到她的脸。 但愿如医生所说,减一胎能减少对她身体的折磨,之后的日子能轻松一些。 只是,他依旧担心这事会让她情绪失控。 种种委婉的、直接的、温柔的说辞他什么都想过,甚至一晚都没怎么睡好。 等他翌日醒来,第一件事便是侧首看她醒没醒。 猛一眼就见了她悠悠的张着眼,安静的盯着一处。 沐寒声愣了一下,转身撑起半身,抬手极致轻柔的将她发丝理到一侧,见她眼珠无神,英眉蹙了起来终究轻轻吻在左眉角。 “夜七?”清晨低哑的嗓音,带着满满的担忧。 她能听见他说话,转过了头。 看了他许久,终于柔眉微蹙,她其实没有醒太久,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以往,她一醒来的第一感觉,一定是腰酸痛,想起来坐会儿,可是今天似乎没有。 “沐寒声。”她终于轻飘飘的开口,又抿了抿干涩的唇。 “我在。”沐寒声握了她的手,悬在她上方的脸带了担忧,带了紧张,“哪不舒服吗?” 她摇头,转而定定的看着他的眼,一手抚着腹部,可是感觉也没变化,终于不确定的问他:“我睡了多久?” 怀孕之后,她头一次觉得自己睡了这么久,连一个梦都没有,一片宁静,静得让她觉得不真实。 沐寒声柔柔的弯着嘴角,“不是很久,昨天中午去了医院……” 刚提到‘医院’两个字,她猛地紧了手心,“我怎么了?” 对,她是去了医院做简单检查,可是后来呢? 没有半点印象,可是这会儿,她又在玫瑰园了,总不能都是幻觉? 沐寒声垂眸,几度抿唇,终于也只是一句:“夜七……” 她一双褐眸悠悠的望着他,虚弱之余全是依赖,只想听他会说什么,不见他继续说下去,她才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眉尖紧了。 “你是不是……”她开了口,刚问了几个字,忽然有些害怕,被他握着的手都有些僵冷,可她还是问了:“你把孩子怎么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