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不想跟他再多说,转身钻进车里。 那一路,她没有说过一句话。 并不是多心疼薛北,只觉得他对她的尊重一文不值,包厢里他对她的怒吼到现在都令人心寒。 回到汇林别墅,田帧告知沐夫人和洛敏已经回玫瑰园,给他们两人留点空间,等周末了让她往玫瑰园住。 田帧知道夫人先回去是因为见小两口感情有所缓和,哪知道此刻看两人再回来,怎么都不对劲。 “呀!”田帧习惯性的拿走了沐钧年臂弯里的外套,一眼看到了他的手背,满是血腥,顿时急了,“这是怎么了?” 沐钧年却满不在意,也不答话,继续换他的鞋,换完又往客厅走,一边解着衬衣。 没别的法子,田帧只好瞒着玫瑰园那边把卓继喊了过来。 她去把外套洗了的时候看着一盆血水都头晕,衣服时黑色,还真看不出来染了多少。 沐钧年除了拳头破皮,手臂上还划了个大口子,沾了继续瓷器的碎屑,流的血不少。 “这几天都不能碰水了。”卓继皱着眉嘱咐,完了又问:“太太没事?” 她从进门之后就自顾上了楼,从始至终没有关心过他,也没有下来看过。 卓继走之后,沐钧年在客厅坐了很久,直到田帧说可以用晚餐了。 餐桌边却只有他一个人。 田帧从楼上下来,满是担心,皱着眉,“太太说没胃口,不吃了,这几天状况都不错的,怎么今儿忽然这么严重?” 沐钧年忽然放下餐具,起身大步往楼上走。 卧室的门关着,他直接去拧,发现被她从里边反锁了。 “砰砰!”他直接徒手砸门,声线冷沉,“开门。” 没动静。 他就接着敲,听得田帧都心惊胆战的。很显然他脾气很大。 尉双妍刚从卫生间出来,脸色惨白,吐得手都在抖,开门显得很费力。 而她刚打开,沐钧年就闯了进来,一脸深冷,压得人喘不过,低眉盯着她,“下去吃饭。” 她抿了抿唇,“我不想吃。” 他反手将门关上,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是你不想吃,还是不愿吃?” “都是。”她也坦然,眼神很淡,淡得都令人恍惚。 两个人就那么安静的站着,谁也不说话。 片刻,沐钧年冷然扯了一下嘴角,“就因为我动了薛北,你打算用这样的方式跟我抗议?今天绝食,明天是不是还要自残?” 她被迫仰着脸,声音也淡淡的,“谁知道呢?也许。” “你敢就给我试试!”男人绷紧了下颚,一个字一个字的迸出来,死死盯着她。 “你折磨自己可以,孩子若有个三长两短……” “怎么样?”她忽然笑了笑,“我是孤儿,孤家寡人,没有可以供你像对待薛北那样发泄的亲戚。所以,孩子若有个三长两短,你还能把我杀了剐了?” 沐钧年终是没再说出什么,松开她,冷着脸转身出门。 田帧担心的等在楼下,只听他冷冰冰的命令:“晚上八点之前给她送上去,塞也得给我塞到她嘴里!” 说完话,他索性连晚饭也不吃了,身形凌然的出了门,背影显得十分沉重。 言三离开汇林别墅没多久,接到电话连饭也顾不上吃打车往目的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