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也多半很有趣。 结果刘琰让人把画一展开,福玉公主也怔住了。 “这画的……” “说是檀云寺后山的一座桥。” “这画……”福玉公主抬起头来:“这画看得人心里有些闷闷的。” 似乎隔着这张纸,隔着几年的时光,仍然可以体会到画画人当时的心情。 “赵磊家人都过世了,他自己一个人过日子,也是不容易。” 刘芳问:“上次我们还在大姐你府上见过他呢,他常来吗?” “驸马朋友多,常聚在一起谈诗论画的。”不过自从福玉公主有孕,公主府的宴请活动数量骤减,几近于无——就怕扰着她。对赵磊,福玉公主确实知道一些,还是驸马告诉她的。 “他还没出世父亲就亡故了,后来两个叔叔也死了,赵老尚书受了连番打击,身子也不好,强撑着抚养了赵磊几年,也病逝了。赵磊一个人孤零零的,赵家族里有人想谋夺他这份儿产业,假意说要接他去抚养照顾,其实打的是侵吞他家业的主意。幸好赵尚书生前人缘不错,过去的同僚伸手相助了一把,还有些老仆照料,他才能平安长大,还保住了家里的宅子。” 福玉公主没说的是,孟驸马与赵磊早就相识,赵磊少年时那样孤苦,又无心学业,整天傻愣愣的,哪儿都不缺仗势欺人的人,赵磊这样没心眼儿又没靠山的,简直天生就是个招人欺凌的料子。 孟驸马虽然身子不好,但是性子却很爽朗大方,明里暗里帮了赵磊好几次,使得那些人不敢做得太过分。 “原来他身世也这么……”刘芳察觉到自己失言,说了一半就咽了回去。 旁人都没怎么注意,只有赵语熙似是无意的看了她一眼。 怕福玉公主累着,她们并没有多待,喝过梅子汤说了一会儿话,刘敬就同公主们一道告辞了。 刘琰拿了那幅画回了安和宫。坐在步辇上的时候她还在琢磨,这画很好,小哥也说让她别胡乱把人家的心血给糟蹋了。 把画挂在哪儿呢? 挂书房?挂后殿?还是挂在偏殿? 感觉都不大合适。 怪不得赵磊自己说,这画画完了之后好几年都装在箱子里头呢,多半他也觉得挂出来不合适。 刘芳的太监停在路边作揖,说:“四公主,我们公主请您去坐会儿。” “好啊,去告诉三姐姐我回去换了衣裳就来。” 银杏端水服侍刘琰洗脸,趁着她洗脸的时候回话。 “今天听说瑞国公夫人进宫来拜见皇后娘娘。” “哦?她来了?是不是三哥的婚期定下了?” “是,听说就定在明年开春。” “知道是哪天吗?” 银杏摇头:“只知道是开春,还不知道具体日子。” 刘琰放下巾帕,由衷的说:“希望三哥成了亲能改改脾气。” 可是不管她自己还是身旁服侍的宫女,都知道这可能不太大。 三皇子是个天生的浑人,白长着脑袋从来没用过一样,做事从来都不顾前不顾后,天天惹祸,一年到头没个消停。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