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见了莲子如此动容。 虽然并不算多,但是放了莲子的米粥,熬的黏稠稠的,一揭开钵盖尽是糯糯的米香,比前些日子那清汤寡水,还要在茶炉上重温的稀粥,那简直是天上地下,根本不能比。 午膳也比以前要强,一道红焖羊肉,羊肉焖得酥烂,调味的腐乳与酱汁恰好解了膻腻。另一道素的是清炒绿豆芽儿。冬日里人反倒更想吃点儿素的,清口去火,这绿豆芽可比那老豆腐、萝卜条儿,白菜帮子要可口多了。就连白饭也是规规矩矩,蒸的软硬适中。 这显然不是疏忽,送错。再粗心大意,也不能一错再错,连着错上好几天。 膳房那边怎么突然好心厚道起来,不在饮食上苛扣折腾人了? 在宫里多年,冯尚宫深知道任何一件小事背后可能都有错综复杂的关系。膳房那帮子人最会拜高踩低,见风使舵。他们突然对麓景轩客气,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皇上或是皇后的吩咐吗? 如果没人下令,膳房那些人应该不会买账的。 要真是皇上或是皇后的意思,那是不是代表五公主解禁的日子快来了? 这只是冯尚宫的猜测,并没有什么凭据,也不好说出来。 万一她猜错了,岂不是让现在麓景轩的人空欢喜一场? 要是一直这么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也就罢了,要是突然有了希望,又希望落空,那这以后的日子才真过不下去了。 冯尚宫把洗过脸的残水泼了,为了防冻伤,又在脸上手上都搽了些油膏。 五公主每日用过早膳后开始抄写宫规。刚开始禁足时,送来的墨特别不好用,不光质地稀薄,颜色不匀,关键是墨特别的臭。 这几天有新墨了,虽然比不上她以前用过的那些贡墨名品,可是比之前的劣墨已经好多了。 她写完十张纸才停下来歇一歇,冯尚宫趁着机会说:“公主,眼看就是年下了,这两日可晴领着其它人,把麓景轩上上下下打扫了一遍。奴婢在库里翻出一些红绸带、红纸、正好扎起来,把正殿和偏殿都点缀一下,毕竟要过年了,咱们人虽然少,也可以自己热闹一番” 不管皇上能不能开恩放公主出去,这个年终归是要过的。热热闹闹也是过,冷清凄凉也是过,何不让自己高兴点儿呢。 “也好,我记得冯尚宫手很巧,扎花什么的活计就交给你做吧。” 冯尚宫应了下来,又说:“门上、窗上贴的福字,窗花,对联,槛联……这些可得请公主来写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