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琰嗷的一声就往殿内冲,云罗赶紧跟上去。 “公主,公主,当心门坎。” 宜兰殿的门坎挺高的,刘琰初入宫时不习惯,裙幅太宽,裙子太长,纱缕碍事,门坎又高,栽跤不是一回两回。 当然这两年好多了,一是学宫规礼仪,言行举止都比以前稳重多了。二是……摔着摔着就习惯了这种滑溜象镜子的地砖石阶了。 但眼下天冷,石砖更滑,正过年呢,摔一下不是玩的。 刘琰一进门就只看见大姐姐了,恨不得一头扎她怀里——小时候她总这么干,大姐取笑她象头小蛮牛一样。 不过这回不一样,冲到一半她就想到不对,然后急急的悬崖勒牛……嗯,反正牛马差不多。 大姐姐有孕了。 冬天虽然穿的要厚实些,但是能明显的看出大姐的腰身和和以前不一样了。曹皇后特意让她坐了软塌,人一往后靠,隆起的腰身看起来格外明显。 刘琰几乎是有些敬畏的看着的看着她的肚子。 她和大姐姐是一起长大……好吧,大姐比她大很多。但是两个人不管是在京里还是京外,都一直生活一起。她对大姐姐可以说是很了解,很熟悉…… 可是现在她迷惑了。 大姐姐有孕了,这个她知道。 她还去探望过呢,那时候大姐卧床养胎,还悄悄对她抱怨驸马和孟夫人两个人特别胆小。 那会儿刘琰陪着她一起笑。 可现在看着大姐姐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脸圆了些,八成是吃得太好。脸上带着一团笑容,还朝刘琰招手。 刘琰可不敢抱她了,生怕碰着她的肚子。 福玉公主让她坐,她小心翼翼的在软榻一边坐下来——离着福玉公主足有一尺多远。坐下的时候动作特别轻,仿佛一用力,软榻就会让她坐裂坐断,福玉公主就会因此受惊受伤一样。 这种姿势福玉公主近来见多了,驸马就是这样的。 看得她忍不住直笑。 一说到这个笑,连她笑一笑孟驸马都紧张。 为什么紧张呢?因为人笑的时候全身不是都会颤吗?肚子颤的尤其厉害,孟驸马觉得她要是笑的厉害了,肚子一抖一拌的,孩子会不会因此受惊? 连笑一笑都如此风声鹤唳,她要偶尔咳嗽一声、打个喷嚏,孟驸马都紧张的好象房子要塌了一样。 现在妹妹也这样,福玉公主就笑了。 刘芳也在软榻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曹皇后正在跟孟驸马说话,看来他们也才来不久,孟驸马正在说公主府的事:“正院改过了,后罩房里原来是当仓房用的,现在已经打算腾出来,等孩子出生以后先住东厢里,乳娘和要增添的人生,可以在后罩房那儿暂时安置一下。” 曹皇后点头说:“这样安排很好。不过简单收拾一下就好了,最好不要大兴土木。” “是,母后说的对。” 就算曹皇后不嘱咐,孟驸马也坚决不会在此时大动干戈拆房上梁的,惊着胎气可怎么办? 因为孟留自个儿身子不好,孟夫人和孟留自己都特别怕这个未出生的孩子随了他。 其实孟国公和孟夫人身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