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凉,小病了一场,四殿下心善,知道这事儿之后让她歇着,还赏了药。她病好了去殿下跟前谢恩,还在殿下面前念了两句诗呢。” 英罗心下了然。 这苦肉计用的也不错。本来嘛,新人总难免要被老人压着,怎么可能刚一来就到主子身伺候去了?那戏文里常说宫中妃嫔之间争宠厉害,其实下面的奴婢争斗起来,比主子们还险恶呢,别看没读过什么书,个个都象兵法娴熟的行家,三十六计更是无师自通。 就象这姑娘,这苦肉计,美人计,欲擒故纵什么的,不都用上了? 如果真的只是一个宫女想上进,那不算什么大事儿。上进的心人人都有,有人靠聪明,有人靠勤力,有靠忠心,更多的年轻宫人都想凭着青春美貌搏上一搏。虽然说风险也有些,可与所能获得的巨大荣宠相比,这点风险微不足道。 毛德特意说这事,这宫女的事情应该不简单。 “毛德还发现,这宫女还专门练过舒松推拿的手艺,这也没什么。这个宫女因为识得字,还会念几首诗,所以在四皇子书房伺候了两回研墨的差事,与她同住的宫女悄悄告发,说她的簪子里藏着些东西。毛德把人扣下,把簪子取了来。” 闵宏取出一支看起来十分寻常的银簪,握着簪首和簪身轻轻旋拧,就将簪头取了下来。 簪头里面是空的,这不稀奇,宫人没什么贵重首饰,即使有,差不多也都是这样的。 但这个簪头里却能倒出些粉末来。 “这是什么?” “刚才让太医来认过了,”闵宏低声说:“有迷神催情之效,放在香炉里点燃,立时就能见效,药效还很猛。这样的药很少,一般人拿不到手。” 是啊,一个没根基宫女哪来的这种药? “毛德不敢瞒着,就把这事儿报给我了。” “那个宫女呢?” “他编了个由头,说针工坊那边有人染疫,这宫女和染疫的人接触过,所以这些日子就不能在四皇子身边伺候了,也不能和旁人接触,人已经扣着了,毛德不许人接近,不许人和她说话,也防着她寻死。” “好。”英罗点头:“这事儿……” 闵宏接着说:“后头的事儿毛德办不了,也不方便办,这事儿嘛,还得落到咱们手上。” “真没有一刻消停。”英罗略一沉吟:“你觉得这事儿会是谁?跟四皇子上次坠马的事情有没有牵连?” “还没审,那宫女的来历嘛,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不过我觉得这次的事儿和上一回应该没关系。” “为什么这一桩桩的事情都冲着四皇子来呢?” 为什么? 四皇子小小年纪,除了读书还没有参予政事,他不大可能和旁人结下什么仇什么怨。可在宫里头害一个人不需要有仇,只要这人挡了路,那就有足够的理由害他了。 四皇子是皇上最小的儿子,现在还没成亲,住在宫里,皇上曾经当着人夸赞过他敏而好学,温和仁厚,这是其他三个皇子都不曾得到过的宠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