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子做了一会儿针线,脖子酸的很,抬头看见白果从外头进来。 “下着雨你这是去哪儿了?” “去茶房那儿借炉子用,把帕子烘了烘。” 白果还把刚烘干的帕子拿了出来。 莲子哎呀一声:“你不早说,我的袜子洗了也没有晾干呢。” 白果瞅她一眼:“我去烘帕子也就算了,茶房那种地方怎么能烘袜子呢?让人看见还不啐我一脸。” “说得也是。”莲子放下针线长长的伸个懒腰:“可这天儿总不放晴,袜子都没处晾了。” 旁的还好说,衣裳能将就,可是在外面行走这鞋袜子湿了总不能这么湿着穿吧?那脚还不给浸烂了?只好各自想招儿呗。好在这几天活计也不多,大家能在屋子里就不会出去,不然弄湿弄脏了衣裳鞋子真是自找麻烦。 白果心跳的有点儿快,提起茶壶晃了晃,把剩下的一点儿茶水倒出来咕咚咕咚灌下去。 莲子刚要说茶是凉的,她那边已经喝完了。 “你又喝冷的,当心闹肚子。” 白果一点儿都没觉得茶凉,她胸口热乎乎的,用手按在心口,感觉心还在怦怦的直跳,到现在也还没有回复平静。 她刚才和小津说话了,虽然她说了两句,小津只回了两个字。 那两个字还是没有声音的,只能从他口唇的动作分辨出来他说的是“多谢”。 虽然有点儿冒险,可白果觉得值得。 她提醒了小津,小津有所察觉,应该不会因为这次生病而被挪出去。 白果倒不是图小津会因为这小小的提醒回报她什么。 她就是觉得安和宫这里最好,一旦真被挪出去,那落到什么地方可就不好说了。 第二天还是阴着天,好歹从早上起来没有落雨,耽误了好几天,今天总得去梧桐苑交功课。 天气不算好,刘琰的心情却不算坏。 虽然三姐姐走了,五妹还没回来,但现在她终于多了两个新同伴! 她的侄女儿和侄子也来程先生这儿接受荼毒啦! 刘纹呢,只怕要在程先生这儿长待了。刘琪嘛,曹皇后和皇上商量过,觉得刘琪年纪毕竟还小,去宫学怕他吃不消,毕竟宫学不是哄孩子的地方,从辰时初刻到午时一刻,下午未时到酉初,一天算下来好几个时辰,就算他能坐得住,这身体也吃不消,先同刘纹一起在程先生这儿隔一日上一两个时辰的课习惯习惯,过渡一下。 因为多了两个年纪小的新学生,程先生也不是铁石心肠,要求顿时放宽了许多。总之,刘琰交的功课总算马马虎虎过关了。 曲子与春天有关的有许多,但是太复杂的她又不可能在短短几天里学会,最后她根本没翻琴谱,而是把一首以前在乡下时听到的放牛小调改了改,自己试着用琴弹了出来,虽然弹的不怎么样,但程先生反倒破天荒给了两句好话:“还不错,很有巧思,这小调叫什么?” 刘琰老老实实的摇头:“不知道,就是远远听着别人这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