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羹笑呵呵的同人寒喧了两句,扭过身儿就快步往回赶。 路上还遇见了麓景轩的高太监,高太监也脚步匆匆的,两个人迎头碰上,一个嘿嘿,一个呵呵,皮笑肉不笑的打过招呼就各奔各的了。 反正他们的交情就是这么回事儿,面儿上过得去就行了。 高二呢,对豆羹不大服气,但也不敢惹他。豆羹呢,对麓景轩的人必须得防备着,尤其高二这狗东西,阴着呢。 豆羹进了安和宫也没停步,一路往书房去。 这个时辰公主已经下学了,又不到用膳的时候,肯定是在书房。伺候的时间长了,主子的习惯自然就摸透了。 书房的窗子都敞着,芭蕉碧竹的绿意都映在了墙上,显得格外静谧。在房门外值守的宫女进去替他通传过,豆羹听见公主说:“让他进来吧。” 豆羹掸了掸衣裳,又抹了把脸,这才迈步进去。 书房靠西北角落里摆了冰盆,屋里书香氤氲,比外头显得清凉许多。 刘琰坐在书案前执笔写字,头也没抬:“说。” “回公主,奴婢刚才在外头听说一件新鲜事,前些日子那个坠楼身亡的花魁娘子,公主还曾经说她死的甚是可惜的,原来她不是跌死的。” “嗯?”刘琰抬起头来:“难道又说是二皇兄害了她?” 这消息对刘琰来说一点儿都不算意外。 有时候她甚至想,宝霞死在这个时候,于谁有好处呢?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二皇子放话强索人在先,伤了颜面之后,弄死宝霞很可能是他在泄愤示威。果然这事一出,京里顿时象滚水开了锅一样沸腾起来了,听说还有人往二皇子府门前扔脏污之物,可见二皇子有多么招人厌憎了。 “不是不是,”豆羹忙说:“不是二皇子,已经查清楚了,是芳雨楼的那个叫做宝,叫宝云!对,就是那个宝云,是她与宝霞争执,把人推下楼跌死的。” “怎么是这样?” 虽然刘琰挺确信二皇子没杀人,但是听说杀人的是芳雨楼的另一个姑娘,仍然十分惊讶。 “是,奴婢特意打听了。据说宝云她相貌不在宝霞之下,但是最后仿佛是因为才艺不及宝霞,所以最后芳雨楼把宝霞捧成了花魁,两人衣食住处都差了不是一截,宝云心里不忿,和宝霞本来就有旧怨了,又听说二皇子看上了宝霞,宝霞却还不答应,这又添了新恨。” “这恨从何来啊?” 豆羹觉得公主吧,有的事情上特别聪明,有的事情上就糊涂了:“公主,那宝云好象是想给二皇子做妾的,她又不是花魁,在芳雨楼日子也没那么好过,要是能跟了二皇子那也是好出路啊,可宝霞不要的偏是她求不得的。” “原来是这样,那……宝云失手杀人,如何处置了?” “这个自然是被衙门下了狱了,”豆羹倒是没打听宝云会怎么处置,他还急着回来报信儿呢:“她是失手杀人,可能不会抵命,但肯定是要落罪的。” 刘琰点点头,还是觉得可惜。 不管是宝霞,还是宝云,都很可惜。年纪轻轻,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