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体面才是,结果他们竟然这么折腾。” “袁若秋她出什么事了?” “倒不是她,”刘芳放下画,端茶喝了一口润嗓子。 刘琰对她是再熟悉不过,刘芳一做这个动作,那就表示后头有很大一篇话要说。 刘琰赶紧也喝口茶垫垫肚子,免得等下听得多,说得多了顾不上喝水。 “袁若秋她母亲是袁家的继室,你知道吧?” 刘琰点头。 这能不知道嘛。 “这位继室夫人名声不显,因为她进门生了袁若秋之后就倔卧病在床,后来干脆被挪出去静养了,就连袁家的几位老仆,提到她时都没有什么印象。她只生了袁若秋一个,按说,她的嫁妆应该是归她亲生女儿所有吧?” 刘琰迟疑了下:“也不能这样说,要是按着一般俗例是这样,但是她也是袁若锦他们其他几个人名义上的母亲,多多少少也要给其他人一点东西做做样子。” “是啊,可大头还是要归袁若秋吧?” 刘琰点头,这个是没说的,应该这么办。 毕竟袁若锦也有自己的亲娘,她亲娘的嫁妆留下来,袁若锦难道不把持着全留给自己吗? 各人的归各人,谁也没什么好说的。 刘芳摇头:“可袁家人不是善茬儿,袁若秋她娘的嫁妆,除了一些书本和小物件,其他的全让袁家老太太和袁若秋那个婶子给占去了,当时就是欺负袁若秋年纪小,舅舅家又早没了人。” 这事儿刘琰听着也不怎么意外。 没娘的孩子在哪儿都要受欺负,刘芳不也是一样吗?她落到继母手里险些命都没了,袁若秋年纪小,又没有舅舅家撑腰,在祖母,婶子和袁若锦这个姐姐手下讨生活,连自己尚且护不住,又怎么可能保得住生母的嫁妆。 “可是现在袁若秋要讨回她母亲的嫁妆了,啧啧,听说她母亲当时嫁妆很丰厚呢,有田庄,有铺子,有古董和银子,折下来怕没有上万两呢。” “她有嫁妆单子?” “有,听说是一个老嬷嬷保存下来的,找到了当时的两个人证。” 刘琰好奇:“袁家人肯还给她吗?” 想来是不会还,不然刘芳刚才就不会说他家闹腾了。 果然刘芳说:“吃进去的肉哪有吐出来的理,袁家老太太装病,说她刚攀上高枝就不孝,袁家那个婶子寻死觅活的,说自己辛苦操持当家还当出不是来了,当年的事情都隔了这么些年了谁说得清?反正她没见银子也没见东西,更没有什么田庄铺子到她手上……这里面还扯上了袁若锦。袁若锦的亲娘嫁进来时,其实是没什么嫁妆的,袁家那时候也还没发迹,也就是一般中等人家。这些年来袁家人又穿金又戴银,又吃香又喝辣,钱都从哪儿来的?袁若锦之前当着家揽着权,给自己备嫁妆,那嫁妆里听说好些东西都是从继母那份嫁妆里抠来的呢。” 刘琰摇了摇头:“真是……” 真是一团乱。 袁若秋要讨回生母嫁妆,刘琰没觉得她做错了。她已经定亲,以后就是皇子妃,荣华富贵都不缺,她要这份儿嫁妆,为了钱的可能很小。 她应该更想替生母讨回公道,想要一直欺压她们母女的人认错求饶吧?M.FeNgyE-Zn.cOm